所以我們需要做的,便是理解這個障礙是怎麼發生的,才能把這個限制拆掉。
療癒其實是很溫柔的陪伴,傾聽,觀察,還有訴說,要如何引導,以及安撫,看到路的方向。
我這幾年嘗試認識各種療癒技術,後來發現到了最後,我是在學習如何陪伴自己。
例如自我的限制信念,其實是種防禦。
可以把這個防禦當作一個朋友,它是那麼努力的想要保護你,當然也是要感謝它的盡忠職守。接著觀察,當時防禦怎麼發生的?你現在該怎麼做,這個防禦機制才會放心?才能安心地解開束縛,讓你自由?
身體是有智慧的,身體知道限制如何發生,以及該如何解除的答案。
我們能做的就是陪伴,等身體放鬆,願意信任我們,引導我們該如何解決。
只是大部分的人,沒有陪伴自己脆弱的經驗,就會反過來,非常恨自己的防禦,甚至變成恨自己,事情就變得更複雜了。
療癒並不是花錢能買來的,是需要你願意花時間等候,讓傷口被看見,能感受到其中的深度。療癒力來自你內心的誠懇與真實,所有的療癒者能做的就是提供技術與自己走過的經驗,教你如何灌溉。接著,一起等著你心中的種子萌芽。
生命無法被強迫,生命總是與耐心等候有關。彷彿春夏秋冬,會有休息的季節,也有茁壯的季節。
療癒亦是,允許自己的身體有四季的發生,當我們捱過深冬,春天也就不遠了。
回來說,我現在只希望台北雨停啦,春天什麼的,開暖爐就差不多了。雨下到好厭世。
我也是學了蠻多的技術後發現,我心中有些障礙的信念都與他人有關。這部分多是:「我要保護別人,不要讓別人受傷。」這是靈魂很深處的愧疚感議題。太深了,像是壓久的陳年褥瘡,不是短期能完全釋放掉的。
所以我自覺,現在的我並不適合當專職的療癒者,我太容易把個案的狀態惦記在心,無形中也成了自己的負擔。之前光是學習療癒技術,在課堂上和夥伴互相練習,我就會相當焦慮,焦慮我會做不好,對不起別人等等,如果無法達成別人的期待該如何?
我在開畫圖課後幾年,也是發現說,我比較適合當短期的陪伴者。上課教課,回家改作業,頂多馬拉松密集的陪伴一週,就可以把學生都放下了,別放在心底。我實在太容易操心了。
因為在畫圖課,我終究只是分享我看到的現象,提供建議,同學有拒絕和接收的能力,我並不需要掌控和主導所有事。
這種助人方式我也很喜歡,既不會給自己太多壓力,也給學生相當多的自由發展空間。
回想起以前剛入職場的那些年,摸索那麼多的事情,也有消沈和自我懷疑的時期,不確定我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如今回顧,那些經驗也是讓我能體會多數人的煩惱,更能理解他們的狀態,從而給予建議。
總是要經歷過,才會同理。
因此現在位於的環境可能不是你喜歡的,或者總是反覆質疑自我,大家總是會經過這個過程,多麼希望世界有個位置能容下自己。也是心中的憂鬱和煩躁多麼鮮明,我們才會想辦法救自己,到處尋找資訊,學著各種技術,接著,練習陪伴內心的脆弱。
然後漸漸地,我們終於能理解內心的深邃,感受情感的變遷,在緊繃中學會舒緩,在前進的過程裡,也是會遇到各種同伴,映照出自己期待的,想要的模樣,成為一份借鏡,相互學習。
生命是一個片段和片段之間累積的故事,拼圖需要編排到最後,才會知道完整的圖案代表什麼。
最後,能諒解自我的存在,完整了生命的四季。
謝謝小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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