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還在淡水上班,全身過敏睡不好將近半年,又正值加班期,平均到家時間都在晚上10點。外婆病危住入加護病房,我也得了重感冒整天流鼻涕、頭暈目眩,我以為的朋友避而不見(後來年底才知道他們測試我、背著我造謠,開假帳號四處說我不重視朋友),不管是工作、家庭、健康和人際都出了狀況,我真不知道該先取捨哪件事情才好。那年真是倒霉透了,還有不認識的小人來鬧,自稱是正義的化身,我是邪惡的勢力之類的。總之,真是開眼界的一年。
而我在壓力下更希望自己保持固定的作息——每週至少要有兩天運動,我希望能透過運動釋放那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問題壓力,至少「規律」本身能讓我覺得,我總是能控制些什麼。現在想起來,我實在太操自己,都不許自己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那天晚上是預計的運動時間,我下了班直接趕去上課,為了避免吃太飽,晚餐都是六個水餃,那是我當時能找到相對健康的食物。
我上的是熱瑜珈,在高溫40度的教室內跟著老師動作,老師的瑜伽動作很快、很挑戰體力、耐力跟柔軟度,我像往常一樣專注地看著老師的示範,但是在做到一個段落的時候——我突然間失去平衡感,世界天翻地覆,同時耳邊傳來非常恐怖的、淒厲的,彷彿女性高亢的尖叫——那個滑音的過程中我的眼前都是黑的,我晃動了一下,意識到我差點要昏厥了,趕快停止所有動作趴下。雖然我匍匐在地板上,我卻覺得自己是漂浮的、空無的,以及耗盡的,豪無重力。
當那尖銳的聲音漸漸散去時,這聲音彷彿迴音般還在腦中繚繞,持續的尾音延續到我足夠恢復神智分析。與其說是女性的聲音,不如說更像小提琴尖銳的弦音吧?畢竟,我朝四周望了一下,沒看到什麼阿飄之類的眾生存在。
等待身體穩定的時間,心跳大聲的充斥耳膜、身體鬱悶燥熱。我才發現我沒有自己想像的健康和穩定,好像非要到這種關頭才意識到自己一定得停下來。啊,承認自己累壞了,似乎也不賴。整個人放空的感受自己的身體和空無一人的更衣室,空間很寧靜,冷氣有點太冷,我把自己包得緊一點,腿軟還沒力氣去沖澡。
我一直坐到這堂課也結束了,同班同學和老師陸續回來更衣室,我才有力氣起身,跟著拿起衣物去換洗。洗完澡之後,覺得自己也康復七八成了吧?這時候我才問靈魂團隊祂們:「剛剛那是怎麼回事?那詭異的尖銳聲音,還有我的身體是怎麼了?」
「你太累了。」Mulo溫和地說:「有太多的事情要擔心、做不完,無法介入,精神已經到了極限,身體亦是。雖然你的過敏快好了,但是終究讓身體大傷元氣,加上這次運動太激烈,像是一瞬間累垮。接下來一個禮拜先別運動吧,能早點回家多休息就休息。」
「你可以把聲音當作是滑落維度的聲音——畢竟你的感知連接許多無形界頻道,當你的身體撐不住、精神也失調了,收訊的頻道也受到影響。那我還能和你講話是因為,我是你的靈魂,我終究與你相連,其他存有的頻道暫時和你的錯開。總之就是多休息,我不多說了,專心閉目養神吧。」Mulo拍拍我。
雖然我依舊好奇,不過剛剛才受到教訓,決定還是暫時別碰靈界的祂們,我可不希望在回家的路上真的暈倒了。後來幸好,我也平安到家了。
這件事讓我意識到自己需要很多的放鬆,以及我對身體的失聯,別再把自己逼太緊。然後我也想到聽過類似的鬼故事,就是當事者似乎也會聽到淒厲的尖叫之類的⋯⋯是我經歷的那種狀況嗎?
Mulo晃晃頭說:「不一定,那要看體質還有健康狀況,也有機率是眾生故意大叫讓人嚇破膽的,好抓取人類嚇飛的能量吃。你啊,就太累了,重新安排自己的作息,早點睡就好了。」
那陣子真的太累了,當我決定好好休息,也暫時不更新網路了,這個經驗也就沒記錄了,以照顧身體優先。
接下來事情一關一關的過,外婆回到光中休息了,我也見識到人性的險惡和翻臉不認帳,知道不能太單純的信賴人,也不要亂收高價禮物免得被反咬。該離開壓榨的工作環境,工作能換,身體不能換;對無理取鬧的人是無法講道理的,就是要比他兇和狠,要能捍衛自己的權利。要正面迎戰抹黑造謠,不能姑息養奸,不然對方更加沈浸幻想,分不清現實跟腦補越講越誇張,還拉著一大堆網友一起無中生有的攻擊我。接著看到各種牆頭草歪來歪去,認出誰能當朋友,誰不能。
那年像在密集接受人性的考驗和挑戰,我個性溫和不等於隨便能欺負,如果對方太得寸進尺,也會燃起我的怒火,搜集各種證據狠狠打那些人的臉。後來好像就是在忙這類事情,為自己挺身而出,蒐證、澄清曖昧的謠言,證明我的清白,直到小人一一閉嘴,牆頭草都不敢說什麼了,大勢已去。
直到過了這麼多年才想到,對吼,身體精神疲累到聽到詭異聲音的經驗,似乎沒有寫出來過呢?記得是沒有啦。那就記下來給大家參考啦,如果哪一天倒楣腦中聽到什麼可怕的尖叫聲⋯⋯也許和我一樣,是身體健康出問題了啊。如果真的是哪個白目鬼對你叫,就先拍拍心輪把自己的能量收回來,祂們也吃不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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