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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22日 星期三

淺眠與蚊蟲

  昨晚睡覺有蚊子,打死一隻另一隻打不到,讓我整晚睡得很不安穩。
 
 因為過去有個前世被施行過「蟲刑」,導致我簡直無法忍受蟲子的翅膀在我耳邊嗡嗡作響。
 
  那是在非洲大陸上,我被割去眼皮、嘴唇與鼻子和耳朵以及包皮,基本上有細薄皮膚的地方都被割了,也被鞭打過導致身上都是傷口但是不至於死掉,可是牙齒被石頭砸爛確保我無法完好的閉緊嘴巴,然後把人五花大綁的綁在地上,在烈日曝曬下,身體的血味可以蔓延好幾公里,吸引一堆螞蟻、馬蠅或者專門吃腐肉之類的蟲子大軍而來。我便活生生地感覺到蟲子從我全身上下的傷孔與孔洞鑽進去吃食我,揮之不去的蚊蟲猶如烏雲覆蓋。
 
  記得當時會被施行這樣的刑罰只是因為我冒犯了部落中的貴族,提醒他們不許調戲未婚婦女。當時我才17、8歲,是巫醫的實習生沒有人敢動我,連部落長老都得看在巫醫的面子上敬我三分。但是巫醫跟長老有事趕去其他部族開會,看我不爽的貴族富二代隨便找了個理由要給我教訓,村中沒有人敢攔阻富二代,我就莫名其妙的慘死。
 
  因為是冤死的所以我徘徊在當地不走,當巫醫幾天後回來看到我的魂魄與骨骸(非洲的蟲子超有效率),大怒之下也用同樣的刑罰處死那三名動手的貴族,我才釋懷地離開。而我倒霉的死掉跟靈界消化部族的殺業有關,當時的部落會互相開打獵人頭,那我的靈魂總是自願去當吃力不討好的角色。
 
  總之呢這個故事的傷痛暫時告段落,可是還是很難消除我對蚊蟲嗡嗡聲的厭煩與噁心感。有太多前世也挺煩的,一堆毛很難順,連吃的也很挑,到處都是創傷。
 
  小湛渾渾噩噩地捱到天亮終於睡熟了幾小時,夢中像是在煙霧覆蓋的河邊走著,有許多破碎的記憶浮現在霧中,就像河畔的石頭散落一地。
  
  我憶起國中要考高中時,由於是私立學校很講究排名,每天都強制留校複習與考試,校內老師是允許體罰的(經過家長同意),未達標準就要打手心或者做勞動服務。考不完的考卷,持續累積的參考書,每天都要複習,假日也不能鬆懈,回到家都10點了,又要早上5點起床去搭車上學。我覺得我好像彈性疲乏的橡皮筋要斷了,我無力交朋友,我沒辦法有正能量,我充滿憂鬱。我哭著跟媽媽講說我快受不了了,媽媽嘆氣說:「還能怎麼辦?忍完這一年就好了。」
 
  我求助無門,那陣子好想死,不知道幹嘛這樣活著,整個人就像掉入黑暗的漩渦,直到「啪」的一聲——有一天早上起來我突然覺得釋懷了,有什麼好擔心呢?就這樣照三餐吃飯,寫考卷,被訓被罵,日子不就也過去了,何必要有額外的情緒在?
 
  在夢裡想起這個記憶的同時,我發現當時的釋懷不是什麼開悟了,而是痛苦到極致的我的一部分,碎掉了。碎成粉末消失在記憶深處,而這不是我唯一破碎的經驗。後來與朋友爭執,陸續幾年下來生活的壓力,也導致我許多的部分粉碎。當壓力超出負荷時,身體會有求生機制來確保我還能繼續活下去,遺忘似乎是最快的方式,卻也導致我的能量不夠完整。
 
  在這個夢中有靈界導師引領著我,祂們在我身後以溫暖的光芒突破迷霧,鼓勵我重新面對霧中那一些片段記憶,每撿起一片、想起當時累積的痛苦與悲傷,我就要站在原地哭好久,抽抽噎噎地消化這些難過。等我感覺平復了,再繼續撿起下一個碎片。
 
  雖然這樣好像很殘忍,不過靈界導師也說,現在的我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過去的傷痕曾經不忍卒睹,但也唯有把自己撿起來、整合,才能產生更大的力量面對未來。未來我們需要醞釀更多的勇氣與智慧來探討人生的⋯⋯什麼之類的,有些話被祂們抹除了說不必清醒時知道。
 
  反正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從小到大的無力感以及滿出來的情緒居然可以讓靈魂碎掉。我以為要遭受巨大的挫折才會,其實慢性累積的也會。
 
  醒來之後情緒非常的差,一方面是我睡不飽,一方面是夢中撿回碎片的過程有夠煎熬,我向祂們抱怨為何不讓我睡場好覺再來處理這些難受的課題?既然所有事情都是被安排發生的,那蚊子來亂是來幹嘛的啦!
 
  指導靈無奈地解釋說,因為我那些剝離的碎片不算完全遺失在靈界,而是在生活中散落的。可是我在生活中又沒意識到這些細碎的部分(累積起來也很可觀),那麼讓蚊蟲來亂,使我淺眠得剛好卡在物質界與靈界中間,就可以用這種方式把情緒碎片收回。
 
  ⋯⋯什麼啊,還有這樣子的呀。好像能夠理解了,但還是很受不了呀!
 

1 則留言:

  1. 被騷擾到睡不好感覺好痛苦啊~ 看到破碎的那一段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有類似經驗!很是驚訝這個形容,而且在那過後,我發現自己沒那麼難過,看開了某些事,可是記憶力衰退得明顯,是所謂的強迫遺忘的後遺症嗎?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我以為是沒問題的,我早就釋懷了,看到這一段突然覺得不是這麼簡單,我想要試著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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