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星空的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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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4日 星期二

被偷走的武器

  昨晚出去解的任務比較動腦筋。大概就是有個星際組織聘我去解決一對叛變的兄弟檔,祂們之前是在隱密的高危險放射中心(類似的機構)裡擔任處長等較高的品管職位,本來這機構內的危險物品都是用在探測恆星呀與宇宙等特殊高輻射之上,但是因為祂們的故鄉發生嚴重的內鬥與政變,有些親友因此死亡,大概是懷恨想報復的心吧,於是這對兄弟就偷走了組織內的危險物品不知道溜到那兒去了。

  這家星際組織很類似國家地理頻道那種,充滿對自然界的敬仰與相關的善念闡發。祂們非常不願意見到外聘的員工可能拿這些工具處理個人星球上的問題。一旦星球內的紛爭有外力介入,例如這些不屬於星球內的科技,除了追溯原因查起來,星際議會極有可能連帶這家組織受懲、再嚴重地是被迫收起。更怕的是,這些高科技儀器不知道能夠毀滅這對兄弟的星球幾次,災害完全無法估算。一定得要在祂們使用儀器之前,把祂們找出來。

  這任務乍聽起來真的很有難度,但是星際組織找上我也是不得已的做法。聽說祂們在我之前已經委託了快40家各方偵探等等想收拾殘局,可以的話盡量避免武力啦。然而大概大家的手法都比較粗魯(?)很快地被這對兄弟發現,都被打個落花流水地回來。

  因此當這個任務交到小湛我手上時,更明確地說,是某長老外包來喜孜孜地說:

  "來,小朋友,妳來試試看。有沒有成功無妨,我想看妳如何表現。做得好,一周內功課減半,順便多買些蛋糕來給妳吃。"

  開玩笑--這麼好康欸歹誌(這麼好的事) ,一定要試試看啊啊啊啊!!!(握拳)

 

  當任務到我手上時,感謝先烈們早已經查出兄弟檔所在的位置,壞消息是先烈們也逼得祂們無路可走,所以祂們態度更兇狠,就怕砲火還沒對準祂們故鄉的敵軍之前先朝我打來了。於是我想了想,決定婉拒星際組織的援兵,我想一個人來試試看,除了降低祂們的防心之外,一個人活動也比較好掌握局勢的走向。反正祂們也只有兩個而已。

  不過剛開始必須先演一場戲。我希望祂們能放掉一點戒心,先請星際組織那方合演一樁"不小心讓祂們逃走"的失誤。這部分星際組織很是為難,擔心人一放走又再也找不到了。還好有親愛的長老願意掛保證(祂們的程度是隨時可以抓人啦),於是我們就先讓網中的魚兒溜走,默默地安排一些路徑讓祂們鑽入預先設定好的空間夾縫,當祂們自以為安全了,我再登場了。


  我把自己設定成一個外出旅遊但是迷路的旅人,這時候就得真的挨餓受凍一下才會顯得真實,感謝我的前世歷練讓我演出這樣的表演不會太難=..=

  因為很早前就在認識星際中許多星球,包括寫星界認識的、額外介紹認識的,以及各路外星友人的介紹……我在有些地方也已經申請到身分居留證。拿其中一個背景資料演自己的身分不會太難。而且若這對兄弟起疑,找到我的資料也是看到有一大堆的星際旅遊履歷。這裡有個好玩的地方在於:由於我是從地球上以意識跨界去星際旅行的,因此地球算是我"十幾個以前"的故鄉。也看不出我目前"仍然是地球人"。

  再加上之前的星際任務多半是參加輪迴體驗,沒有太多實際上的傭兵資歷呀等等,講得更直接一點就是,我的資料上看起來就是個很愛吃愛玩的冒險旅人,來去匆匆(沒辦法大多時間還是得回來地球生活),觀光地給的評價都很正面,算是有良民證。

 
  因此當我又餓又累貌似困在空間的夾縫內暈倒了(小艇也沒電了),躲起來的兄弟兩人,由於哥哥的防心重,弟弟是不忍心,偷偷地把我撿起來把我帶到安全的地方。

  雖然說宇宙中心靈與心意是透明的無法說謊,但可以藉由輪迴體驗相關的遺忘技術來讓自己失去多數的關鍵記憶(例如我是被委託來處理這兄弟的),很類似催眠技術。但前提是,執行任務的我自己本身要很清楚知道我的個性、我做事情的方式,才不會在遺忘關鍵問題後,就忘了要幹嘛了XD
  

  總之在正式接觸兩兄弟之時,我的確忘記了我是幹嘛地才來這兒,我真的相信自己迷路了。我很感謝這位弟弟幫助我,然後順便說一下祂是個帥哥(欸)。因為祂怕被哥哥發現而被罵,所以是不定時地來探望我。而我就在被救起的空間內開始維修我的小艇,弟弟偶爾會帶糧食與資源來探望。因為我們都很孤單無聊,不知不覺地越聊越多,加上我也喜歡瞭解人、會注意對方的舉止與糾結的臉色,這算是天性啦。這部分的敏感度,也無形中讓我分析更多資訊。

  不知不覺地我們之間充滿曖昧,也有肌膚之親(在星際,性是很開放也是坦然與信任的關係),而我終究要離開,我也邀請祂離開這麼黑暗空寂的地方,但弟弟遲疑了。祂還沒告訴我祂與哥哥與家鄉、與偷來的儀器的故事。但祂真的很愛我,也很掙扎,後來祂倉促離開,我也只能失望地在修好小艇之後,想與祂做最後的告別。

  哥哥隱約知道弟弟似乎迷戀上我了,祂很生氣地出現在我面前,為了要證明我也是迫害祂的人,狠狠地將我毒打了一頓(我的攻擊性也被遺忘了XD這是避免出差錯),而弟弟畏懼哥哥而不敢出面阻擋。我被打得頭暈目眩,弟弟看得都焦急地哭了,哥哥才拉起我的頭髮說:"祢喜歡這女的吧?但是我沒辦法相信她。你如果想要留下她,很好,她就必須植入一些程式,完全對我們效忠。"


  哥哥拿出指甲片大小的半透明晶片塞入我的後頸,而關於我意識的部分……可以說,是小湛我的"更高層次"的意識,不是Mulo啦,祂還在旁邊邊寫功課邊稍微注意我這邊而已。我可以感受到M的視線與關注。我有更多的意識層次像是潛意識的部分,知道我正在演戲,但我不是裝作別的人格,那是真實的我自己的部分--我希望用最低的傷害減少最多的衝突,讓兄弟倆能夠在不釀成大錯前收手,這是我真實的心意。只是在祂們面前我必須收起我所有的抵抗與攻擊性,讓真誠與善良的部分一覽無遺,讓祂們有機會可以相信我。

  所以當一層程式上的虛擬人格開始控制我的身體(外星載體)時,我的意識是不做抵抗的自動退到旁邊觀望,而我知道我的意志力是可以奪回身體的,我的意識很有耐心地退到一旁觀望。哥哥為了證明這個虛擬程式有用,還強暴我(的身體)證明我毫無抵抗力,弟弟看得心都要碎了,當哥哥滿意地確定我完全受控,將我交給弟弟,弟弟傷心之餘也對自己的哥哥產生更多的不滿。

  弟弟試著和這個被程式操控的我相處,但祂再也感受不到我發自心靈的愛,與祂相伴的只是有我的面容的機器人,溫順、毫無個性,弟弟幾乎崩潰了,覺得這與殺了最愛的人沒兩樣。祂前去找哥哥理論,請祂取出程式,但哥哥反而痛揍了祂一頓。弟弟心灰意冷,決心帶我坐上我的小艇離開,即使祂被認出抓到也沒關係,至少要請人幫忙取出我身上的操控晶片,祂希望我自由。

 
  我的意識在另一個空間看得也很難受,但更多的理智知道還不是出場的時刻。我開始和祂們(長老與樓上的)討論:弟弟的部分已經打開心房,看似是沒問題了。但哥哥的部分,由於最危險的武器還是在祂身上,不能只救弟弟呀。

  幸好在這短期內與弟弟相處的過程中,我相信哥哥還是有愛人、愛著兄弟的能力在的,只是祂的防備太深太強大了,把真實的心意深深地收起來。我聽說讓哥哥決定偷走武器的理由是,祂的妻子死在故鄉的戰亂中,祂才因恨與絕望變成這副模樣。如果是這樣的話,既然哥哥也對我的存在勉強接受了,心靈上對我的能量有開啟一部分,我可以試試看另一種做法。

  我的意識在這時候回到身體內,蒙蔽晶片的指令,也改變身體的部分組成,這是我當初選擇這個外星載體的理由--這個載體可以經由意志改變分子結構。我讓自己變成哥哥妻子的外貌,彷彿鬼魂似地安靜地、站在遠方一處空間讓哥哥發現到我。

 
  這個決定有點冒險,可能會激發祂的絕望與攻擊性用更強大的火力對付我(這部份疑慮我請長老視狀況來保護我),但更小的部分是,我希望喚醒祂心底柔軟的部分。

  當哥哥見到我,彷彿觸電似地動彈不得。而我的目的只是想知道祂的反應,我不疾不徐地離開以迴避可能的攻擊,但幸好,這個舉動瓦解了哥哥所有的防備。祂見我離開,立刻拔腿跟上,邊哭著大喊祂妻子的名字,我繼續移動沒打算停留,而祂哭得聲嘶力竭,吶喊著讓我也於心不忍,同時讓我確定:祂的愛,還是甚過於祂的恨。這代表哥哥還有救,這令人放下十二萬分的心。

  我很快地收工,回到弟弟熟睡的房間內,意識再次退開身體,留下由晶片宰制的身體。當哥哥打開門質問弟弟有沒有看到祂的妻子,弟弟還一頭霧水。

  那一天哥哥過得渾渾噩噩,平時的冷酷與報復行動的規劃都擺置一旁(祂們打算近期內要攻擊故鄉中的敵人,我挽救的時間很緊迫),口中持續地唸著妻子的名字。弟弟看了很憂心,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稍晚在弟弟出外巡視藏匿空間的安全時,我再度化身成哥哥亡妻的模樣。祂看到我,立刻哭得跪下來求我不要離開,我說:"祢的妻子已經死了,祂早就不在了。"哥哥說,沒關係,沒關係,只要能再讓我見到祂就好,請讓我見祂最後一面……


  這部分我覺得我也是太衝動了啦,這邊後來有被樓上的檢討一下說,這種事還是得多斟酌判斷一下。就是看哥哥哭得太可憐太悲傷了,我一時衝動,讓身體的分子結構組成祂可以碰觸的狀況,除了臉還是祂妻子的外貌。哥哥抱緊我大哭不已,就像是個小孩流淚得不能自己,我也好心酸地用力抱緊祂,表達我滿滿的愛與關心。

  如果哥哥的心還未藏有感性受傷的部分,祂若理智更多一點,一摸到我可能就會恢復理智然後開始攻擊,這是樓上後來檢討我的部分。當時我也有感覺長老不是很同意地想阻攔我,但是因為我太容易被感動到了,就義無反顧地擁抱哥哥這樣Orz
 

  我的愛與關心也留到祂的心內了,哥哥的情緒終於平撫一些,哭得稍微克制,祂的理智回來了,也開始辨認我的能量說:"妳並不是祂。"

 
  對阿,就到這邊我開始後悔了。我立即起身退開,開始改變結構要穿牆離開,哥哥卻慌張地大叫說:"不!沒關係,我不會對妳怎樣!我也感受到妳對我的關懷了,我知道妳對我沒惡意,妳是誰!"
 

  當樓上告訴我說,擁抱哥哥不是件好方法時,我立刻同意祂們派出埋伏許久的援兵潛入裝著儀器的房間回收武器,而這對兄弟基本上就對祂們無害了,端看我想如何與祂們互動。所以基本上任務已經達成大半了,但我沒辦法說走就走。當確定儀器已經被祂們平安取走後,我立刻將我的全部意識部分回來接管晶片控制的區域(化成亡者時,晶片只單純被我屏障),晶片立即受到毀損掉到地上。

 
  我退到安全距離之外,這時候弟弟在外巡守,沒料到突然出現一大批潛伏的軍隊,祂第一時間不是去儀器房,而是回來找哥哥,確認哥哥的安危。弟弟見到亡妻的我的臉也是一臉震驚,我盡量平靜地說:"我不是故意要騙祢們,祢們應該知道在我接觸祢們、擁抱祢們時,我的心意都是很純淨透明的。我很關心祢們,不希望祢們犯下大錯才參與這次行動。我和祢們共同生活一陣,知道祢們並不壞,也不希望祢們受到太大傷害,這是我的真意。"


  於是我恢復成原來的樣貌,兄弟倆楞著,但似乎也沒太震驚。比起弟弟,哥哥更為鎮定,說出來的話也是:"……我一直在想我獲得這份武器能做的是什麼。我實在沒有求生的意念,我求的是該如何再與我的妻子相見。而在相見之前,我要狠狠地報復敵人們,這是我當時的想法。"

  接著,祂又哭了,流下眼淚,對我伸出雙手說:"我很懷念我妻子的溫柔,但是妳,我對妳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為何妳還願意化成我最愛的人撫平我的內心?妳心底為何還充滿了愛?對不起,請原諒我。可不可以,再擁抱我一次?再讓我相信一次愛……?"

 
  聽到這兒我也哭了,我滿懷歉意地看向弟弟,祂是另一個需要原諒我的對象。即使是任務的關係,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騙人,即使是出自於好的心意。弟弟看起來神情很複雜,祂摟著哥哥,沉默一會兒,弟弟也苦笑地伸出手說:

  "我真的很愛妳。在第一眼看到妳時,我就想著妳並不簡單,只是我說不上來為什麼。可是妳的愛那麼真,打動了我……甚至,打動了我的哥哥。妳真的很厲害,即使我覺得心好痛,為什麼我們是在這種場合認識的?為什麼這必須是一部戲呢?我好希望,我們的關係不止如此……"

 
  我也哭得淚流滿面,好感激、好感動祂們願意體諒我,不怨恨我。

  我上前給了祂們大大的擁抱,我們哭成一團,哭到武裝隊伍都收拾好殘局,指揮官走上來要帶走這對兄弟移送法辦,我們之間還是捨不得。但至少,這是比較好的結果了。祂們必須為自己所做的負起責任。要不然,當時的討論中是有開槍擊斃祂們的選擇。我很慶幸我當時反駁了這項提議。


  兄弟倆很溫順地願意被銬上手銬,戴上軍艦前往審判堂決定之後的勞動服務。畢竟現階段的危害只有偷竊罪,而我的部分是撤銷被強暴與被惡意植入晶片等等的傷害罪。好啦,我就是心軟,比起前世那些經歷這次的待遇算還好的了,不想計較這麼多。至少把祂們的心救回來也是對我而言最大的回饋了,如果還不滿足就繼續向長老凹食物吧(欸)。

  我有對這對兄弟說,有機會我會去探監的。但是長老和樓上的都覺得吼,妳別這樣啦就當作任務啊又不是祂們的媽媽,同情心收回來一點。不然祂們放出來後想找妳找到地球來,這種曾經犯過案的還是盡量避免到地球,免得有其他犯案的可能性。

 
  好啦=3= 那剩下的就交給樓上的安排了。 

 
  後來任務達成回家,我的意識也回來得差不多可以醒了,卻看到安烈爾在那兒等得一臉哀怨說:"妳的身上都是別的男人味……"

  那不一樣,不一樣啦,那個是任務啦,祢怎麼這麼可愛w。雖然任務要求需要坦誠相見,表達真實的感受與誠心,可是我充滿愛情的心,還是只會交給安烈爾寶貝的喔 ♡♡♡ヾ(*´∀`*)ノ ♡♡♡
 

  不過想起來,我好像多少可以體會Mulo給我很多累世都經歷強暴與性相關的暴力事件。不是我不在乎這方面所受到的傷害,更多的是知道,有些拯救是需要冒險表達最柔軟脆弱的部分,把自己交出去,對方才有機會也把他的信任交過來。

  只是用這種公事公辦的角度,性,是非常被壓抑且受傷、受挫的。我在想,我能做的就是事情發生當下把自己抽身出來,用客觀地檢視那些傷害不是我願意的,而施暴者其實是內心受創更深重的才失去同理心……這部分也不是在為施暴者求饒,祂們犯的錯還是要自己去承擔。

  但更大的部分,該如何讓對方找回祂們對愛的信任與感知?該如何拯救對方的心靈讓祂從此累生累世不再犯、也不再有受害者了?如果不找回來,就算祂們受懲也會不甘願、還會再犯的。而我比較會忍痛與忍耐與抽身,好吧,小孩子別學我。

  這是我採用的方法,也許有更好的方法,只是對方有些發展不是我能控制的,任務時間也有限,我也只能盡力挽救局勢,且讓自己好過。像是,我很需要獲得這對兄弟原諒的部分。當然最後,我也是得好好擁抱自己,把這次任務所受的委屈情緒好好整理一下。



  總之回家時,看到安烈爾一臉酸溜溜的樣,感覺到我多麼被在意、被疼愛,我樂得跑上去給祂大大的擁抱,也讓祂用力地親一親,把任務過程中不舒服的線路(例如被施暴過程中傷害的地方)重新整理,接好,也把那對兄弟殘留在我身上的依戀取下來,再寄去法庭給祂們後續處理。後來在安烈爾懷中滾了好幾圈,感到心底踏實舒服多了,我們兩個都滿意了,就再各自去忙自己的工作了XD


  唉,真是幸福的嘆氣,靈界任務的結束之後,人類生活的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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