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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突發其來,是小湛在車上和Mulo及高靈們聊天時,右肋骨突然一陣深痛--我頓時沉默了下去,恍惚中似乎見到一面白亮的刀刃沒入傷口,而刺我那刀的則是非常信任的好友。
訪客們繼續哈拉著絲毫沒注意到小湛的僵滯,待喘了口氣,我才弱弱地阻止:"各位……不好意思,我現在沒辦法分心,讓我休息一下。"接著轉向扶住我的Mulo:"怎麼這麼突然,這世不會也很悲慘吧?"
"先別問,妳先調養一下。前世待會兒再看。"Mulo安慰。
好吧,我現在也沒心力去查資料,呼吸整個卡住,痛死了。只好坐穩放空冥想,攪動氣場觸碰傷口,感覺那兒的細胞全部驚嚇地哭泣--難以置信、被背叛的痛,覺得自已永遠沒辦法復原了。
老天,各位弟兄們,都幾輩子過了,別再掛念啦!
這次的傷突然被擠出來,應該說毫不意外地,是和周末帶團有關的回饋能量,正面的力道把膿瘡擠出來……不管幾次我都不會習慣的。(眼神死)
小湛努力地告訴細胞們別擔心,祂們還不安地縮起來--又一陣絞痛。差點飆出髒話。趕快再放空心,直接請醫療團隊接手處理,告訴傷口說,痛痛要飛高高囉~不會再痛了!祂們半信半疑著,似乎有那麼點成效。
再請更濃縮的光降來,撫平恐懼等情緒,請祂們放開那些汙濁毀壞的記憶……換手擁抱香香甜甜的天堂光輝,細胞放寬心,釋放出來的黑沫像沙塵集中往上盤旋,感恩眾高靈的協助。
小心翼翼地再看往傷口,已是新皮出癒的模樣,應該能調閱資料了吧?
小湛深思,回溯自己的模樣。
事故發生時,我17歲,正是活潑好動的青少年。黑髮藍眼,是波斯王朝的第四王儲。名字聽起來近似穆哈薩。當時我一身輕便白衣,戴著白頭巾,騎著駱駝和朋友去附近的沙場比賽。
那位朋友是皇宮內的侍者,是我的宮殿處專門拂塵的人--他年紀和我最為相近,也因為從小入宮的關係,只要大人不在場,我們都會鬧在一起打滾。我甚至會唸書給他聽,教他書法寫字。
當他提出賽駱駝時,我根本不疑有他。遣開侍衛後,我們毫無地位尊卑,像往常的一天,艷陽高照,他竟然重心不穩地從駱駝上摔下來,我嚇壞地衝上前攙扶他時,他竟捅給我一刀,面色哀傷,雙手顫抖地說:
"四王子,我對不起您……是二王子吩咐的,他們認為國王會立你當王儲,我是被逼的。"
那刀面更深入,我無法呼吸,亦升起絕望的憤怒:我才不會死在這裡,死在你的手上,和他們的計謀之中!
我踉蹌一退,扭身錯開刀的失力,踢開我曾以為的朋友,用憋著的那口氣朝侍衛大吼。那年紀相仿的少年跪倒在地,他面色慘白,’知道他會面對甚麼。而我轉過身,壓著傷口,迴避侍衛們抽刀將他碎屍萬段的畫面,我頭也不回,無聲流淚。
那天之後,我知道我無法再保持年少的天真,我必須正視宮廷的險惡內鬥。我們共有23名兄弟姐妹,但我的國王父親有逃避政事的傾向。他特別喜愛我,因為我縱然聰明,更喜歡唱歌跳舞,逗大家娛樂,可分擔他不少煩憂。也因此,我成了兄長的眼中釘。
在被背叛之後,我才學會避開那些笑裡藏刀的長輩,我變得神經質,在旁敲側擊的打聽中,不禁心冷地發現:前三位兄長早已找好各自的靠山,有與宰相套關係的,有與外敵私信協調的,也有操作後宮混淆父王理智的手法。
我沒辦法再待下去,尤其在一回酒後,父親笑呵呵地醉言道,說我若成為史上最擅於歌舞的國王,肯定吸引全世界女子的欽慕--嚇得我魂都快飛了。
我無法留下,這念頭多麼讓人悲傷,但我勢必得走。同時我也知道,其他王子將派兵暗算我--幸而我平日到處遊玩學藝,四處結交好友,自行規劃了官道之外的路線。我以護送商隊之名向最愛的母親與妹妹們告別,帶了親自挑選的衛兵,踏上往東的絲綢之路。
過程多有顛波,我將隊伍分成數隊行進,有幾個體型相似的人穿上與我相同的服裝。當其他王子的追兵趕上,趁著對方尚無法確認目標時,我們反之開殺戒。奪去他們的武器與糧食、駱駝和馬匹,我又將隊伍重新規劃。有一隊將如期繼續朝東貿易,我請他們帶上我已戰亡的訊息及信物。其他隊伍將走別的路徑,擾亂之後可能再有的追兵。我讓他們各帶上不同的訊息,好讓那些人搞不清楚我的下落究竟在哪。
在各方小城逗留的途中,我身邊跟了些忠實的部下,但沒多久我就覺得應該拋下過去的包袱,甚麼也別留了。我平均財富做資本,讓他們去貿易經商,然後再偷偷溜走。
我會很多語言,加上能言善道,又有點盤纏,可說通行無阻。於是我獨自旅行,來到一處種滿弱小西瓜的荒地。那兒的風景突然讓我覺得"就是這裡了"。我決心留下,教那兒的人如何到山腳下尋找水源,用錢聘工人鑿井,加上我曉得許多農業知識(好像當王子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都要學),便大方地提供所有的能力幫助當地窮人振作。
接著我愛上那兒一名女孩,然而當我見著她起,她就臥在病床上了。我會為她唱歌,告訴她世界有多大,知識有多浩瀚,宮殿有多美,她的笑容比星空還美麗。我深深為她著迷,可惜她年紀不過十幾,未過當地的出嫁年齡,而她或許也還不懂戀人之間的愛為何。
然而我繼續守著她,在村莊建成沒多久之後,她便虛弱地病逝了。她是個乖巧孝順的女孩,而她的寡婦母親也尚年輕,只比我稍大。我想我該照顧我愛的人與她的牽掛,於是我娶了她的母親,以應習俗就近照顧。
後來我們有了個兒子,我的心卻逐漸從這村莊漂離。妻子瞭解我的心思,於是她放手讓我離去,並感謝我留下了一名孩子能繼續陪伴她。
而我又走了,依然留下所有財富,揹起簡單的包袱,前往更貧脊的地方,成為絲路上的一名傳奇……我所經過之處將富裕振興,卻永遠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名,與來自何方。
這世好灑脫啊XD
Mulo笑說,這算是很難得的清淡人生。不過雖然如此,我對人會有很強大的戒心與不信任。這次上面的療癒,是希望我可以逐漸放下那世的戒備。
希望如此囉,但是也不要太單純被耍啦 > <(認真)
根本是財神爺路線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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