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前世故事就像其他的前世,回想起來好多年了,卻沒有勇氣面對細節。近期小湛反覆地陷入這個前世記憶裡,現在我覺得應該是處理的時候了。這是很悲傷痛苦的紀錄,尤其受到暴力的過程,在那輩子重複地折磨著身心,自我厭惡、追求死亡。
每次書寫都會痛快地哭一輪,讓悲傷出來,安撫著自己,像是把身體與腦袋中的記憶全部傾訴為文字,釋放沈重的壓力與自我限制,深深地療癒自己。
今世的我一直不喜歡穿裙子,除了在校時期女孩需要穿裙子之外,平日我根本不會穿裙子上街。如果要追根究柢,我覺得穿裙子有種羞恥又自卑的感受,以及極深的恐懼,即使我不知道這些感受從何而來。
直到某一次小湛在網路上看到一套好美好心動的藍裙子,真是太喜歡了,但是我同時徒增一股厭惡與悲傷和焦慮覺得:「我不值得這件裙子,我太骯髒了,太噁心了。」
這感受太奇特了,不過我反射性的保護機制就是裝作沒這些感覺。
直到後來有朋友出國渡假回來想送我一件藍裙子(謝謝我之前陪她度過感情低潮期),我內在的恐慌感再次浮現了。別人的禮物終究是好意,到底該收不收?我在極度焦慮之下並不想收下令人害怕的藍裙子,至少我能接受另外一件紅裙。我想對方可能很失望,她一直大力推薦這件藍裙子,只是在當時的情境下,我真的沒辦法勉強自己。
遇過了幾次,我發現我格外對鮮藍色的裙子焦慮不安,於是我試著穩住自己,想知道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於是我跌入一段回憶裡。在那個記憶中,我住在西班牙沿海的小城市。天氣總是那麼明朗,豔陽高照,海鷗聲不斷。人們生性愛音樂、熱情跳舞與高歌,我走在石磚路上,靠著遠方傳來的樂音開心地穿著藍裙子旋轉。
我八歲,媽媽用親戚送的上好布料做成這件裙子送給我,等到中午我們會一同去教堂參加堂姐的婚禮。我被細心打扮,媽媽還摘了朵牆上的花別在我髮上,我真期待和大家一起在教堂前廣場一起跳舞!只是媽媽還在忙著照顧妹妹和弟弟,兩個小娃娃不肯配合,同居的嬸嬸也來幫忙。而我蹦繃跳跳的耐不住寂寞,我急著想讓全鎮子的人都看到我美麗的藍裙子,媽媽嘆氣說好吧,遞給我一只籃子和幾塊錢,派我去前面的商店買蛋回來。
八歲是迫不及待地想展現自己身手的年紀,我快速地拔腿狂奔,媽媽在後面嚷著穿裙子要穩重點,要成為美麗的淑女!我才笑嘻嘻地放慢腳步,輕快地掂著腳步愉快地漫步前行。大家都暱稱我妮妮,這是一座小鎮,每個人的關係密切。我故意地拉起裙襬走路,旁邊的商家都笑了:「妮妮,妳這件裙子好漂亮!」
「謝謝,這是我媽媽做的裙子!我們等一下要參加堂姐的婚禮!」我得意地說,我喜歡被稱讚,誰不喜歡呢?
在美好的假期時光中沿路接受人們的讚賞,我快樂得暈陶陶。快要到賣雞蛋的雜貨鋪前,我經過一道狹長陰暗的巷弄口。那兒住著一名流浪漢,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他不肯去其他地方住,寧願窩在這裡就著別人的屋簷遮風避雨,靠著撿破爛、烤老鼠維生。平常我跟每個孩子都會趕快跑過去,但是今天我實在太放鬆,膽子太大了。
我發現流浪漢也在注視著我,我停下來望著他,他的臉上充滿鬍鬚看不到神情,壓低的帽沿露出閃爍的眼神,流浪漢沙啞地對我說:「妳很漂亮。」
「謝謝,今天我們要參加婚禮,所以我要打扮的漂亮一點。」我開心地拉著裙子說。
「我要送你一個禮物。」他說,慢慢地轉身,示意要我跟上。「會讓你變得更漂亮。我還有一些花。」
哪個孩子能拒絕禮物的誘惑?我當下遲疑ㄧ會兒,如果只是拿一朵花,不會耽擱太多時間吧?於是我跟上去了。他身上好臭,我試著保持距離,地上都是開過的罐頭、碎玻璃,以及老鼠的臭味。我曾見過一些喝醉的青少年在這裡摔玻璃瓶,我平常不太敢來這裡的,這裡好陰暗又可怕,不過這位流浪漢感覺很親和?
他帶我來到他隨便搭成的木板屋前,進去裡面翻動了鍋碗瓢盆,接著拿出一個項鍊。他低頭看著這項鍊,再抬頭對我說:「這是我死去的老婆留下來的。我放著沒用。」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愣愣地看著他,流浪漢親手把項鍊替我戴上,我欣喜地捧著這金屬項鍊。它的墜子可以打開,左邊是一個男人、右邊是一名女人,都是黑白照片。流浪漢示意那男人是他,那右邊的女人應該是他的老婆了。
我突然覺得這禮物太貴重了,但是它外表的花卉造型很漂亮,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拿下來還給他還是要道謝,我整個傻住了,而流浪漢凝視著我,太專注地凝視了,他說:「妳好漂亮。」
「我、我還要去買蛋,謝謝您的禮物,但是媽媽說我應該要趕快回去⋯⋯」我結結巴巴地說,我全身不自在而且毛骨悚然,我趕快往後退,可是流浪漢更快地一把跩著我的手臂,接下來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腦袋一片空白。
當我醒來,我躺在地上。我頭昏眼花,發現我的眼睛腫了,鼻子、嘴唇在流血,好痛,全身都在痛,尤其下體痛到讓我哭出來,好像有馬車從我身上碾過去。藍裙子被撕爛了丟在旁邊,我無力地瞥見自己下半身赤裸。
流浪漢靠在牆邊喘氣,他揉著眼、手指顫抖,喃喃地說:「對不起,因為妳好漂亮,妳好漂亮⋯⋯我忍不住⋯⋯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我第一件事情是為我的裙子哭泣,美麗的藍裙子怎麼變成這樣?接著,我發現我全身都是血,我的臉、我的衣服,我的裙子,還有滿地的垃圾也刮傷了我,我痛到筋骨幾乎斷裂的程度,差點無法起身。
他想要來扶我,我抓著裙子放聲大哭:「你毀了它!我們正要參加婚禮!」
他退縮,又想靠過來,我產生莫大的恐懼,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讓我整個人彈起來,無視身上的傷口,我抓起藍裙子隨便套上,連滾帶爬的衝出巷子,我吃到嘴角滲入的血腥味,流浪漢在我背後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抱歉!」而我大哭著一路跑回家,連雞蛋籃都忘了拿。
我搖搖晃晃地來到家門,媽媽和弟弟妹妹全家人都整裝待發。媽媽差點認不出我,她眼淚奪眶而出,蹲下來抱緊我大喊:「妮妮,妳怎麼了!」
我哭著說藍裙子被那位流浪漢撕破了,我講的斷斷續續一團混亂,爸爸立刻和堂哥、叔叔拿著棍子衝去找流浪漢,我被媽媽和嬸嬸抱回家。後來其他人去參加婚禮,爸爸憤怒地說那名流浪漢消失了,他們會找到他的!
醫生說我被毆打以及受到嚴重的侵犯,下體嚴重撕裂,而我躺在床上幾乎兩個月無法下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有力氣一路跑回家。
媽媽非常的自責與悲傷,她想要把藍裙子燒了,但是我說不要,我好愛它。即使我沒辦法穿上它——這件事情帶給我深刻的陰影,我不敢穿上去以免導致厄運。我們把藍裙子洗好、縫好,接著收在櫃子的最深處。它紀念著妮妮最後快樂的身影。
即使身體的傷好了,我也無法出門了。
我變了。我每天要裹著厚厚的衣服,神經兮兮地躲在床底、桌下、牆角東張西望,我會用煤灰把自己弄髒,我害怕別人說我漂亮,我甚至用剪刀剪下長髮,我不再穿裙子與跳舞,我不想再有任何女性向的特色。每次有人要我正向、要鼓勵我振作,我會朝他們臉上吐口水。我不要他們愛我,我不要被碰觸,我恐懼和家人以外的人相處。有人說我中邪了,神父拿著十字架對我灑聖水,我還踹倒了神父,我憎恨全部的男性。
甚至我無法擁抱爸爸,我無法靠近男人,我恐懼男人的手摸上我的身體的那種感覺,爸爸只能流著淚遠遠地說他很愛我。可是我也不想這樣子,我辦不到。當我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可惡的時候,我會拿剪刀割自己,看著自己流血,看著血流滿桌子與床鋪會讓我感到放鬆。我常常大哭,我覺得我快要瘋了,每天晚上我都夢到流浪漢來找我,他又給我看他的墜子。雖然我們把他的墜子燒了,但是我的噩夢卻從未結束。
當我進入青春期,初經來了之後,我的狀態變得更差了。經血來時都會讓我回想起被侵犯的那一天,當我被這些回憶糾纏不清的時候,我更加憎恨我的生殖器,我嘗試用刀切下大陰唇與其他部分,被媽媽發現緊急阻止了。他們把我關在房間,不准我碰任何鋒利的物品。
這件事情不是只有我受到傷害,家人自責著沒有保護我,但是這並不是他們的錯。當時我們都太天真了,我們以為世界永遠美好和樂,錯了。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
流浪漢就這麼輕易地消失了,正義無法被伸張,而我仍然在長大,我還是得面對未來。直到有一天爸爸在我的房門口,隔著門版輕輕地說:「我的寶貝,我們需要改變。你不能永遠都關在家裡,你可以不必當女生,我們替你換一個名字,你可以成為另一個男孩,你就不必再害怕有人會傷害你了。」
爸爸的決定救贖了我。
從此之後,我留著和哥哥與弟弟一樣短的頭髮,穿著襯衫與吊帶褲,我故意壓低聲音,捆住胸部。妮妮永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約翰。只有成為男人我才能與男性和平相處,但是這不等於我能夠放下對男性的戒心。
每次回顧這些深刻的前世記憶,小湛我保護自己的方式,就是努力地告訴自己這是過去發生的事情。雖然我這樣告訴自己了,但是另一個部分的我——對上輩子的妮妮來講,她無法面對的,我願意陪她一起面對。
當小湛同時以妮妮的視角看待被侵犯的這件事情,前世許多的長輩都放馬後砲說:「妳當時怎麼不用力掙扎呢?或者尖叫得更大聲一點,那帶附近有市場,大家會聽到過去救妳的!」把責任推到妮妮身上。
妮妮很絕望,她的記憶實在一團混亂,她只記得流浪漢抓住她,然後頭暈目眩,事情就結束了。而長輩們的話深深影響妮妮一輩子,就算成為約翰了,還是對這份夢魘有種「為什麼我不能再多做一點事情呢?」的自我攻擊與愧疚感。
這輩子實在有太多憤怒與封閉的情緒,我們需要把這份記憶釐清,用安全的方式。小湛我有這個穩定性,我願意再一次回顧那段記憶,我用旁觀的角度,把自己持續地拉遠、拉遠,像是隔著安全玻璃看著遠方的水池,看著流浪漢捉住當時的妮妮。
妮妮驚慌地尖叫,但是流浪漢一巴掌重重揮向她,再一巴掌、一巴掌,直到瘦弱的小女孩被打昏了癱軟了,流浪漢才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躲在黑暗中的約翰深深地嘆氣,這一幕竟然讓他徹底放鬆了。
「原來當時我有尖叫,我也有想逃走。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了。何況我當時的體型怎麼能夠對抗成年男人的力量呢?」
小湛我難過得不得了,我緊抱神情麻木的約翰,「這真的不是你的錯。這樣吧,我們找回當時說風涼話的姑姑和嬸嬸,叫她們一起來看我們是怎麼受傷的。我們需要一個道歉。」如果被陌生人傷害就算了,被認識的人傷害是更痛苦的事情。
於是姑姑和嬸嬸(覺知)來了,當她們目睹小女孩是以這樣的狀態被攻擊時,她們才震驚地摀住嘴,懊悔地大哭,誠懇地向約翰道歉。畢竟說閒話造成的二度、三度傷害,不亞於第一次傷害的衝擊。約翰接受她們的道歉,畢竟不是親眼看到,誰能接受世界上會有如此暴力,力量又懸殊的事件發生?他們哭成一團。
由於童年遭受嚴重傷害,以至於約翰無法輕易相信任何人,甚至想法十分負面消極。至少約翰與家人的關係是緊密的,父母與兄弟姊妹的愛讓他的脆弱有了歸屬,當西班牙爆發戰爭時,約翰率先組織城市防衛軍抵抗外來軍隊的侵入。
約翰加入軍隊,也領了官銜,一起當兵的哥哥和弟弟竭力地保護約翰,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性別。當時約翰的妹妹與鄰居女孩過度輕信謠言,以為搭船到其他島嶼能夠避難。豈料到她們上了賊船,有錢人的女孩能靠錢被贖回,但是約翰家沒有那麼多錢贖回妹妹,而約翰對這個世界的憤怒、不公平與正義感,使他比任何人都更積極地規劃著拯救妹妹的計畫,約翰持續與各方勢力打交道,過了三年,才有足夠的地位跟號招力,組織了足夠的兵力與徵招船隻,將妹妹等各個村莊的女孩子們救回來,但是妹妹已經因為海盜們的侵犯生了一名孩子,妹妹就像是約翰小時候受到創傷的模樣,但是更糟糕:呈現雙目呆滯,魂不守舍,妹妹整個人都凍結封閉了,妹妹抱著她的嬰兒對其他人毫無反應。約翰聽說海盜傷害人的手法是更殘忍的,他不忍知道細節,而為了保護妹妹,他願意挺身對抗全世界。
戰爭毫無道理可言,人們都在硝煙中搶奪可用的資源。約翰對戰爭的敏感度,使他決定在最好的時段下撤退,約翰急流勇退,他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享受戰爭(對死亡的追尋),當戰線拉長,每個人都深感疲憊,團隊向心力也岌岌可危。約翰退離前線,解散了城市防衛軍,讓大家去選擇自己的餘生。
父母已經因為年邁陸續去世,哥哥和弟弟也各有家室,約翰認為自己有責任照顧失能妹妹的下半生,便帶著妹妹、侄子來到遙遠的山麓邊,用僅剩的錢買了一頭乳牛,跟著其他農家,靠著擠牛乳、飼養牛隻,照顧其他流浪的戰爭孤兒,默默地度過一生,最後因為疾病過世。
後來小湛詢問Mulo為何要規劃一個童年如此殘忍的人生?我找資料發現,這名流浪漢過去和我沒有任何的前世業力,但是這件事情卻是注定發生的,我需要一個理由。
Mulo嘆氣說,以人類的角度會很生氣覺得無法理解,但是以靈魂的宏觀角度來說,妮妮被性侵受創的陰影,是要讓約翰累積著對抗時代業力的怒氣——成為城市防衛軍的那幾年差不多是西班牙內戰時期(1936—1939)非常多的人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該如何信任,消沈、價值觀混亂。
就像我們其他前世一樣,Mulo跟許多沒自信、不知道該如何振作、本身業力已經累積到太多很無力(不相信自己能反轉)的靈魂做好約定,透過一起合作來看到生命中是有其他選擇的。即使受到再大的創傷、憤怒,對世界失去希望,都會有一些微小的理由支持人類捱過每一天,從中找到自我價值與意義。對約翰來講,支持他的就是對家人的愛。
而那位流浪漢的靈魂與人身都有自大的議題,流浪漢前期是一名落魄貴族,都認為是別人欠他害他的,也因為看不到自身的盲點,全把忿怒投射在他人身上,更別說自我反省了。但是因為一時衝動性侵了八歲的女孩,就算沒有被捉到還成功逃到其他城市,可是一輩子的愧疚感也使他退縮、恐懼,意識到自己的陰暗面。他無法面對宗教與信仰,也深怕被緝拿,躲躲藏藏地流浪在社會邊緣,天天過著心驚膽顫、過著極其低下的卑微生活。在自我譴責十多年後,最後他因為飢餓偷取食物而送上絞刑台。
以流浪漢的人生規劃來講,祂的靈魂層次才意識到如果不認真檢討自我,就會對無辜的人造成巨大的傷害。Mulo才自願成為那名無辜的受害者,帶給流浪漢與祂的靈魂反思,這樣祂們未來的下輩子就會願意改變身份,從弱勢做起,練習看見別人的需求,以及領會他人感受。
Mulo說,靈魂都是良善的。但是不是每個靈魂都能夠控制自己人身的走向。有些太有自信,過度大意,自滿,從己方的角度忽視別人的感受。因此在靈魂層次,人生體驗就是讓靈魂們領受到自己未能覺察的盲點。無論受害者與加害者確實都是約定中的關係,靈魂具有大愛能接受各種關係的發生,但是祂們的宏觀是建立在永恆長遠的靈魂成長之上。
我們還是建議把傷害分開談:靈魂能原諒一切,但是我們人身所承受的那些攻擊與迫害,可能不是這輩子能夠釋懷的。靈魂的規劃是一回事,人類的想法則是另一回事。
對約翰來說,妮妮是過去的一段不堪的回憶,曾經他十分自責著受到傷害的時候怎麼不會大聲呼救,那一輩子他極度地憎恨自己,恨自己甚過於加害的流浪漢。投身於戰爭也是另一種報復、求死的面向;而小湛我能做的僅是,讓約翰知道這並不是妮妮的錯。現階段我們只能夠做到這樣的狀態。
約翰說他不能原諒Mulo用這種方式抹滅了他的人生,但還是有很小的部分,約翰是感激Mulo讓他產生堅強的意志保護家園。當時他的戰鬥意志高強到每個人都說他瘋了,他可以好多天不眠不休地策劃戰謀拉攏有利的幫派。也是這樣的瘋狂,約翰才能帶領親族對抗強盜與土匪,有能力逃離戰爭換得餘生。對此,約翰也是喜怒參半的。這樣的人生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小湛我還是想回歸個人的立場,我們身為人,不一定要認同靈魂的宏觀。畢竟我們也有感受,我們能保有自己的感受。每次記錄這些前世記憶,一方面也是讓今世的我能支持這些前世(他們無法說出的苦我都知道),陪伴這些孤立無援的感受,引導著這些前世正視自己的狀態,即使再悲慘,我們還是有自我的價值和意義存在,我們能夠團結、整合,而不孤單。
只是再透過Mulo的角度來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我們其實並不必須要犧牲至此(不要一直急著幫助別人當示範啦),至少在今世,我希望我的內在能減少自責與焦慮,能夠安於生活。尤其在看過了那麼多起起伏伏的過去人生,成為平凡,就是目前最大的願望了。
的確 靈魂都是良善的。但是靈魂不一定都不是笨蛋。是否要考慮覺知被犧牲後得到的傷痛,會造成一種無限的惡性循環。
回覆刪除我無數次覺得我家靈魂好善良
刪除但他就是大笨蛋
我們覺知要自立自強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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