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就因為在意才會有情緒上的反應;因為愛過,所以才會感到不平衡。可是我也已經厭煩自己三不五時就莫名想起過去的事情。要放下,還真難放下。頭腦知道,但就是會想起,到底該如何是好?
我內觀著注意心輪上的缺口,是傷口作疼地總讓我想起往事。我問心輪:"你需要什麼填滿它嗎?"心輪哭說:"沒有,我想我沒辦法,我很餓,我需要更多的愛。"
但我覺得不是一段感情中的那份愛。因為事情發生後讓我看清楚人性有多麼不堪,那樣的人們並不適合往來,更遑論繼續連結有關係,我不可能因為這個坑而再去挖另一個坑。這只是種補償作用。
我問安烈爾:"我知道祢愛我,但我覺得我的心想要彌補的是另一段信任,祢的愛可以填滿這部分嗎?"
安烈爾眼神溫柔地說:"不,我的寶貝,妳的傷口不是我的愛能夠彌補的,那是不同層次的體悟。我不希望妳倚賴我的給予,因為我是真心愛妳,與溺愛和刻意的培育截然不同;妳的答案需要自己找出來,而我會在這裡陪伴妳,這是我僅能作的。"
我喜歡祂的答案,穩定且客觀,果然是個大人(笑)。只是多少也有點小失落,還是感謝地蹭了祂一下,再自己想想關於這個傷口,我需要如何填補它?
練氣的過程中,我反正斟酌地想試著用一些能量編織修補這部分,但是傷口很黑很沉,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我的作為太慢了。
團隊在旁靜靜地說:"也許妳要的並不是刻意的修補與要求復原,而是找出破洞存在的關鍵。生命都有治癒力,若拔出卡住的刺自然會修補,妳需要找出那根刺。"
而我有些挫敗,搔著頭看著內在想,是呀,但問題出在那兒呢?
"我可以把我過去送給那些人的愛收回來嗎?"
我對祂們請求:"我不想再在意了,而我卻仍會在意。如果可以收回來當作沒發生過,那我想這個傷口就可以復原了。"
"愛不會被收回,愛是妳曾經自然給予過的。當愛存在過,它就會永恆存在。"安烈爾說,甚至語氣有點兒嚴厲。"愛也是一種責任,妳愛過,妳也需要對它負責,因為它是妳的一部分,妳不能遺忘妳自己。我們的存在就是愛的本身。"
但是我覺得這樣來講,吼,有點不公平啦(打滾)。
發現自己又開始焦躁了,只好繼續深呼吸,吐氣,練氣功,調整整體的脈絡,再回來思考這個問題。
然後我突然想起去年外婆過世後,有種很深刻的感觸就是:"當愛受傷了,其實是需要同等層次更大的愛、更溫和的,堅定的部分將受傷的那層覆蓋過去......"
因為我很愛外婆,我好愛她、懷念她,她的過世讓我感覺到這世界上縱然充滿遺憾,然而遺憾也是一種深深信賴的放手與從中啟發些什麼的過程。她對我的愛與事件發生的安排,讓我感到沒有什麼人與挫折會比我愛她更加重要。
相形之下,親愛的家人的離世帶來的衝擊與懷念,都讓人生其他的部分不算什麼了。如今再回想起來,也是如此。
"我現在想好好地愛我的靈魂,我所有的內在小孩,這樣的愛夠大嗎?"我問祂們。這些年看到累世傷痛的衝擊,也讓我見識到我的靈魂有多笨與莽撞,我寧願把更多的時間拿來陪伴我的內在,讓祂們不再孤單,保持覺察自我的各個面向,更勝過於工作與其他興趣。
團隊只是微笑說:"妳可以試著觀察。"
我喃喃自語:"我相信我的決心。"
Mulo從頭到尾沒有出場的機會,因為祂一直在寫功課(冷眼),有空來也是翻滾哭哭討摸說功課寫不完,到底誰才是本靈啦。總之我就是盡量靠自己觀察自己了。
其實我也很高興,我現在可以用很旁觀的方式面對自己的情緒,可以適當地鎮定地覺察與和祂們討論(祂們一貫的作法就是不給答案,但至少討論也好)。
過程中,我想起的關於刺的問題,很多部分都來自於過深的信任與背叛。連帶地有些前世記憶會跳出來,例如被很愛的下屬(當成弟弟)撫養他長大,卻沒料到他被敵人收買刺了我一刀,沒讓我當場致死卻讓我終生殘廢,所有的雄心壯志被迫夭折,絕望心痛中又充滿怨恨......雖然今世的我沒經歷到這樣慘痛的背叛,但多少也影響到我對於人際上的猶疑。
這個傷口不僅是今世的,只是因為和累世傷口相關而混在一起。刺很深,但至少傷口不大,也受控制的,只是存在而已。往好的方面想是如此。
這個傷口不僅是今世的,只是因為和累世傷口相關而混在一起。刺很深,但至少傷口不大,也受控制的,只是存在而已。往好的方面想是如此。
只是我想短期內還是很難解決,但我覺得沒差。既然陪伴自己和累世是一輩子的課題,而活著就有希望,我會期待我能解決這個傷口的那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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