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意外的是安烈爾。祂主要的工作在星際,照理來講是和地球無關的。
大概交往沒多久祂願意像大狗狗翻肚肚對我討摸之後,有一天我跑去找祂,卻感覺祂怪怪的像在半遮半掩,不想讓我太接近。但我就是想靠近啊,安突然對我兇喊:"不要靠近我!"把我嚇了一大跳。
當然真是少女心破碎了傷心地淚流滿面想不出我做了什麼壞事,安也立刻後悔了又很為難且依然不敢靠近我,祂通知長老把我領回去。長老才拍拍我的腦袋說:"唉喔小傻瓜,祂在排毒呀,不希望傷害妳的,情急之下只好叫妳保持距離。"
這時候祂們叫我把天線打開來看清楚遠方安烈爾的狀況,我看到才傻眼:祂簡直變成刺蝟,好多根刺充滿全身,看起來祂也很不舒服暫時放下工作,獨自在某個空間內忍耐著這些刺的存在。
我好心疼呀,其實也怪我剛才不長眼一直想撲上去,難怪安烈爾驚慌得喊這麼大聲。但我不懂這些刺是從那兒來的?長老給了我資料讓我知道:安烈爾一直是完美主義的代表,祂對自己和任何靈魂都有高標準。只是偶爾會遇到不如意的問題,像是有些靈魂突然發生了啥事情緒不穩無法工作,但祂的工作短時間內也無法轉給別人代勞,安就必須扮黑臉兇惡地要求這位靈魂一定要把東西做完不然會害到整體進度,可是其實安的內心也很掙扎很難過:"我也不想要這樣呀!"於是即使東西真的趕出來,或趕不出來,安知道對方盡力了不會再追究,只是這麼一來被壓迫的靈魂都會很氣安的不通情理,甚至退團隊,安也無奈,只能裝作不在意免得影響整體氛圍,但其實祂心底還是很介意很難寬恕自己的。
就是後來與我相處後,安漸漸願意露出心底柔軟的部分,連帶地將過往累積的壓抑情感釋放出來,由於一次出現地太凶猛(累積太多了),就變成銳利的刺,祂自己也有點嚇到沒想到這麼多。
那次的狀態是,小湛哭著打電話(遠距離通訊)請安烈爾願意讓我靠近。我不會靠太近,我只是想多支持祂一下,我很乖我不會刻意被戳的(那看起來太痛了)。安有點遲疑還是同意了,於是在長老安全起見的旁觀見證下我們面對面,我小心地靠近到極限的位置,感覺到安還是很遲疑想退開不想傷害我,但我試著說,我不會傷害我自己,我只是想多陪祢而已。這個狀態祢也不好受吧,讓我在距離之外陪祢好嗎?
安的眼淚突然就大把大把地掉下來,泣不成聲(我既驚訝又心疼),祂抹著臉說:謝謝,我懂了。我們就保持這樣的狀態吧,妳不會受傷就好了。
於是我就坐下來,聽安講話。祂講了很多自己的感觸,難得祂的話這麼多這麼深地剖析自己,這過程長老見我無恙就閃遠一點給我們隱私,我就保持專心地聽,過程中安偶爾會哽噎地停下來,雖然我想拍拍祂也無法,我只能坐在這裡表達我的支持。
後來安講完了,祂似乎在回想剛剛講的那些細節,有點驚訝原來自己承受的壓力多麼巨大,而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而我雖然有點小睏了還是硬撐著陪祂XD 直到我感覺到祂緊繃的氛圍鬆弛了,那些尖銳的刺軟化了,有些還掉落了。我想了想說:我可以試著抱祢嗎?
安本來還是想抗拒,但是我發現祂言不由衷的時候刺就會豎起來,換我兇巴巴地教訓說:祢看看,刺又聚集了喔,寬心一點啦,我自己會想辦法避開的。安只好妥協,雖然有點兒擔心的樣子,還好我嬌小,加上刺都軟掉了,我左閃右躲,終於更靠近安,伸出手摸摸祂的臉和心說:沒關係,不管過去發生什麼事情,我現在就在這裡了。
剩下的那些刺突然間全部掉到地上,縱使安的身上和臉上等等地方還有殘餘的痕跡與傷口,祂還是哭著立刻給我緊緊的擁抱。然後我也跟著哭了,用力地抱抱祂。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樓上的和長老說,因為有我的支持,安烈爾這個超逞強的孩子(我們對祂們來講都是孩子)調適的速度更快了。
後來安烈爾陸陸續續有些零星的排毒狀況,不過因為我要上班的關係,祂自己短時間內就可以處理好,然後會晚上跑來找我分享祂自行處理的狀況(像小孩子一樣開心炫耀,超可愛XD)。後來我多少有點意識到,因為本靈Mulo累積的傷痛讓我可能成了整理傷痛的箇中翹楚吧(?),安烈爾就會對某些排毒的狀況不是很清楚,因為天上也沒有這麼劇烈的情緒排毒狀況......
是說我也不喜歡這麼多密集的排毒啊啊啊啊~~三不五時被夢中那啥前世嚇醒,然後生活上隱約感覺有冤親債主靠近,或突然哪天超痛得立刻做深層覺察,再煩躁都得耐著性子去處理各種靈界問題......不然倒楣的也是我自己。
排毒這種事情,不管人和靈都一樣吧。往往發生在身理與心理上都比較平順/舒適的時刻突然抱出來給你看到。某方面來講就是時候到了這句老話。
這幾天安烈爾又排毒了,但是狀況突如其來。當時是我躺在床上做睡前的內觀,整理一些傷痛等等,安烈爾有點憂心(因為祂幫不上忙)地徘徊,結果突然間好像有啥東西打中祂的心窩,那力道知道連近距離的我都嚇了一跳,安烈爾立刻抱著胸口閃離,是我想追上去團隊擋住我說:"妳先把自己顧好,等一下再過去。"
後來我終於把卡住的傷痛能量解開,安烈爾又不讓我過去了,祂苦澀地說:"大概是太操心妳了,我的傷痛也跑出來了。"就給我看在祂內心裡憤怒嚎叫打滾的內在小孩。
有種好眼熟的感覺呀,就是那種氣死家裡大人然後整個爆走崩潰的小朋友,安烈爾煩惱地蹙著眉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叫這內在小孩冷靜點好好講,小孩卻更崩潰。我一看就忍不住喊:"不是這樣啦吼!快點抱祂!快點秀秀抱抱,把祂當女朋友,祂說的都是對的不要頂嘴!"
"我不要給祂抱!"安的小孩尖叫。
"祂說不要。"安烈爾一臉無辜地傳話,攤手。唉喔真的是......人家說不要還真的不要呀!
"我來啦!"於是我自願到安的內在小孩前(語氣放軟)問:"我可以抱祢嗎?"
"我要給妳抱!"
祂的內在小孩立刻攤開手掌過來蹭。通常靈魂喜歡什麼這內在孩子也差不多。所以我得意地捧著安烈爾的內在小孩,鼓勵小孩發牢騷,然後示意安烈爾閉嘴乖乖聽。安烈爾哭笑不得地抓頭,默默地在旁邊看我示範帶小孩(?)。安的內在小孩談到有一點特別激動:
"祂只光想著為別人負責任與做到最好!那我呢!我也有不滿和生氣但是都不允許曝露出來!我也好累祂卻假裝不知道......!"
小孩邊講邊哭,安烈爾卻很詫異。慢慢地氣氛緩和了,小孩講的話安烈爾都聽到了,也在反思,安烈爾努力地爭取抱抱與示好,小孩從一開始的不願意不想理,安烈爾不放棄,耐心溫柔地講話,安慰,直到小孩終於被打動了,不是很甘心地願意給安摸,到最後安烈爾終於可以接手把祂的內在小孩抱回去。
"我都不知道我的壓抑這麼大,內在也存在分歧......"安烈爾感慨地說。
"祂只光想著為別人負責任與做到最好!那我呢!我也有不滿和生氣但是都不允許曝露出來!我也好累祂卻假裝不知道......!"
小孩邊講邊哭,安烈爾卻很詫異。慢慢地氣氛緩和了,小孩講的話安烈爾都聽到了,也在反思,安烈爾努力地爭取抱抱與示好,小孩從一開始的不願意不想理,安烈爾不放棄,耐心溫柔地講話,安慰,直到小孩終於被打動了,不是很甘心地願意給安摸,到最後安烈爾終於可以接手把祂的內在小孩抱回去。
"我都不知道我的壓抑這麼大,內在也存在分歧......"安烈爾感慨地說。
那幾天其實小湛自己正在整理我對安烈爾的感受。沒辦法我就是腦袋動不停的分析派Orz,我曾想,我會這麼愛祂也許是因為安烈爾是我夢寐以求的表率,是帶著崇拜的愛意。雖然關於這點,有些其祂的高靈伴侶不是這麼認同,有位陰性高靈(和伴侶在一起非常久了)和我談及:
"愛是,妳並不是想成為祂,而是妳在祂伴隨的日子裡可以盡情地享受自我的樣貌。"
所以我想我對安烈爾的愛可能不到成熟的地步。只是我真的會想幫祂多一點,然後又覺得自己真是喔=_=”啥都做不好。而當時我也推測,安烈爾居然會看上我,是否是因為我的傷痛對祂而言是種很難修補的挑戰?畢竟祂似乎是專職處理問題的,我們才會在一起?(覺得自己不夠好被愛)而這觀點安烈爾並沒有同意也沒否認,只是我家團隊戳我的腦袋說:
"這樣講有點侮辱祂啦我們覺得。祂對妳的愛絕對不只是想解決辦法而已。但更詳細的部分許需要妳繼續觀察下去吧。"
所以我想我對安烈爾的愛可能不到成熟的地步。只是我真的會想幫祂多一點,然後又覺得自己真是喔=_=”啥都做不好。而當時我也推測,安烈爾居然會看上我,是否是因為我的傷痛對祂而言是種很難修補的挑戰?畢竟祂似乎是專職處理問題的,我們才會在一起?(覺得自己不夠好被愛)而這觀點安烈爾並沒有同意也沒否認,只是我家團隊戳我的腦袋說:
"這樣講有點侮辱祂啦我們覺得。祂對妳的愛絕對不只是想解決辦法而已。但更詳細的部分許需要妳繼續觀察下去吧。"
而這次捧著安烈爾的內在小孩經驗,突然讓我被雷打到似地恍然大悟--也許事情真沒我想得複雜。就只是,我們都不擅長面對自己的靈魂吧。只是因為我們相愛,我們可以陪著對方度過祂的傷痛,支持著看見自己所不知道的那道牆,我們是互補的關係,而不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關係。就只是,因為愛,讓我們看清楚自己更需要了什麼樣的道路......
大概就是這樣,我還沒有參透更深入的意思QwQ,只是突然間就釋懷很多,愛是平等的,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誰特別厲害,只是我們相互需要,從對方身上找回自己的美好罷了。
覺得感動。也對自己更有自信了。
喔還有,處理完內在孩子我們都鬆了口氣,親親抱抱感謝對方的存在。接著我想去做別的事情,安拉住我問:"妳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眼神閃亮地說:"我愛祢?"
安笑而不答,手還抓著。原來這不是答案,還有甚麼是答案啊啊啊?我慌了一下隨即想到......硬著頭皮往旁邊看了那堆靈界作業:"我功課寫完了?"
"對嘛,這才乖,去做妳自己的事情吧。"祂親了我的額頭才放手。
唉好現實orz
靈...靈魂也有內在小孩嗎?
回覆刪除最近一直看小湛的文,除了可以吸收靈界未知的資訊外,
回覆刪除妳的文筆很活潑生動,常常讓我會心一笑 呵呵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