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星空的絮語:

再準確的訊息,只要經由之管道理解、翻譯而出,至少一半虛,一半實。
更遑論角度相異的人,話語文字即出現多種含意。
謹慎你的思考,寬容別人的解讀。
這世界繽紛多元,需要客觀中立的平衡。

2015年7月16日 星期四

被殖民者,孩子的恨

  早上時的夢有一段記得,我和爸爸媽媽、村民等一群人努力地在烈日下滿是塵埃的房舍、鐵軌與礦場中搬著木箱,我們都是黑人,彼此吆喝大叫著,疊起一道簡陋的圍牆。
 
  不久有一群穿卡其色制服的白人騎馬來,舉著旗子說要制裁黑皮膚惡魔,並說我們占領他們的錢財、忘恩負義等等。爸爸和叔叔們抗議,說他們沒有照當初的給薪水,也不照顧我們,作工時間太常無法休息,食物不足、孩子病了都只能等死,我們不是你們的奴隸,我們也是人啊!


  雙方談判失敗接著一陣槍戰。我低頭看看自己大概是12歲的女孩,穿著破爛的紅花裙,我被家人趕到木箱圍牆內,白人對著箱子開槍,我們只能祈禱好幾個箱子能擋住子彈。但靠著箱子的叔叔們倒下了,箱子被搬動,我們繼續往裡面逃,本來媽媽摟著我,但我捨不得爸爸,媽媽抱著兩個弟弟邊跑邊回頭哭喊叫我快跟上來。
 
  我還是跟著爸爸往前跑,試圖和白人搶單薄的箱子檔住那扇門,可是白人越來越多,講著我聽不懂的話,爸爸突然轉頭,滿頭大汗、雙鬢略白的他哀傷無助地望著我,那眼神震撼了我,瞬間彷彿百年。
  
  一聲槍響後爸爸倒下了,大山垮了,露出門後的陽光與人影。我放聲尖叫、哭喊,充滿恐懼地舉起手想遮著光線,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開槍的男人,我想喊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並沒有做壞事,我爸爸也是個好工人!我只是個孩子,可以放過我嗎?我的話都說不出口,那男人拿槍對準我,好像我並不值得他猶豫,只是個靶子。
 
  槍口在我面前冒出火花,甚至痛也沒有,在那聲貫徹腦海的轟然巨響後我跳出來,看著細薄也檔不了什麼的手臂垂下。我發現自己原來這麼瘦,但不等我看清楚躺在地上的自己與闖進屋內的白人們,我就被一股拉力穿越屋頂,扯向天空。
 



 
  小湛醒來後幹聲連連,驚魂未定地刷牙洗臉後回來,冷靜思考一下,發現這是借來的印記。依Mulo的個性是不會讓自己輕易死的,那這借來的印記,是想理解孩子們與父母們面對戰爭,是否也會變得冷血無情。

   (靈魂來地球前都要借圖書館的書(印記+業)預習一下,才知道要如何當人的。不借不准下來,一定要有心理準備。不然都會崩潰到回不了家的。)


  
  我又想起幾個已知的前世。我發現不管是殺人,或被殺的孩子,在十幾歲前還是純真的。父母的仇恨灌輸再多還是無法影響內在的良善,只是會被教導蒙蔽了。但恐懼,對失去的恐懼竟然也是學習來的,因為父母的態度潛移默化....尤其是對父母的喪生、無助的驚慌,也還不至於成為恨,只是很多的為什麼。為什麼?
 
  對人性、對世界,孩子都還無法理解那麼深奧的觀點。父母就是他們的一切天地,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只是這樣而已。
 
  "恨"是內在離開父母、內心獨立的人--或大孩子才有的。感到不公平、被掠奪,所以要以暴制暴,取回的強烈意念。還對父母有憑依、有照顧與被愛的孩子,並不懂得恨。既然擁有,何必去恨?
 
  恨的出現,大概就是12歲為分野。
 
  有時後覺得Mulo的觀察很冷酷,但似乎也必須經由這樣的體悟分析,才會知道人性從何處發亂、虧欠吧。
 

1 則留言:

  1. 回想一下,好像從幼稚園學時代就開始會「恨」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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