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星空的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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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你的思考,寬容別人的解讀。
這世界繽紛多元,需要客觀中立的平衡。

2015年3月31日 星期二

【奧修】空


  你一定聽過伊索寓言……

  有一隻狐狸經過,那裡有葡萄,但是那個葡萄藤高掛在樹上。她一再地試著要跳上去摘,但是因為它太高了,所以她摘不到。因此她就走開了,她說:「它們並沒有什麼價值,它們還不成熟,還不甜,它們是酸的。」因為她摘不到。

  但是自我很難承認:「我是一個失敗者。」不承認「我失敗了,我摘不到」,自我會說:「它們並沒有什麼價值。」



  你們很多修行人,很多所謂的聖人,就好像伊索寓言裡面的那只狐狸,他們拋棄了世界並不是因為他們瞭解了它的沒有用,而是因為他們失敗了,他們所追求的東西是他們所達不到的,他們仍然充滿著遺恨和抱怨。你到他們那裡,他們仍然在反對,他們會說:「財富是骯髒的,而漂亮的女人是什麼呢?只不過是骨頭和血!」他們到底要說服誰?他們試圖在說服他們自己說那個葡萄是酸的,苦的。

  當你已經脫離世界,你為什麼還要談論女人?當你已經不在乎財富,你為什麼還要談論它?一種很深的顧慮仍然存在。你還沒有辦法接受失敗,那個瞭解還沒有產生。

  每當你反對什麼東西,那麼你就要記住,那個瞭解還沒有產生,因為在瞭解當中,贊成和反對兩者都會消失;在瞭解當中,你並不會對世界有敵意;在瞭解當中,你並不會譴責世界以及在那裡的人。如果你繼續譴責,那表示在某一個地方還有一個傷口,而你覺得嫉妒,因為如果沒有嫉妒就不可能會有譴責。你譴責他們是因為在你無意識的某一個地方,你覺得他們在享受,而你錯過了。你一直在說世界只是一個夢,但是如果它真的只是一個夢,那麼你為什麼要堅持說它只是一個夢?沒有人會對夢堅持。當你早上醒來,你知道你的夢是一個夢,事情就結束了,你不會去告訴別人說那些都是夢。

  記住頭腦的詭計:你試圖去說服別人什麼事,為的只是要說服你自己,因為當別人覺得被說服,你就覺得沒有問題了。如果你告訴別人說性是罪惡,而他們被說服了,或者他們沒有辦法反駁你,你就覺得很高興,你說服了你自己。洞察別人的眼睛,你試圖要掩蓋你自己的失敗。


  負面的空是沒有用的,它只是某種東西的不在。正向的空是某種東西的在,而不是不在,所以正向的空會變成一種力量。負面的空會變成頭腦悲傷和沮喪的狀態——你只是將你自己縮進內在,就這樣而已。覺得失敗,覺得沮喪,覺得到處都是你沒有辦法跨過的牆壁,覺得無能,因此你就抨擊、譴責。

  但這並不是一種成長,而是一種倒退。

  在內在深處,你沒有辦法開花,因為只有瞭解能夠開花,沮喪永遠沒有辦法開花,如果你沒有辦法開花,存在就不會將花朵灑落在你身上。存在只是對你反應:你是怎麼樣,存在就會給你更多的那個。如果你的內在有很多花朵,你的存在開花了,那麼就會有一百萬倍的花朵灑落在你身上。如果你有很深的沮喪,存在也會幫助你那樣——有一百萬倍的沮喪會來到你身上。不論你是怎麼樣,存在都會以那樣來敲你的門;不論你是怎麼樣,存在都會給你更多。

  所以要很小心,很警覺。記住,崇高的空是一種正向的現象。一個人並不是一個失敗者,一個人只是看著那個事情,然後瞭解到夢是沒有辦法被滿足的。然後一個人從來不會覺得悲傷,一個人會覺得很高興說他能夠瞭解到夢是沒有辦法被滿足的。一個人從來不會覺得沮喪或失望,一個人只會覺得很高興,很喜樂,因為他瞭解到:現在我將不必去嘗試那個不可能的,現在我將不必去嘗試那個徒勞無功的。一個人從來不會說那個被欲求的客體是錯的。當你處於正向的崇高的空,你會說欲望是錯的,而不是說被欲求的客體是錯的,這就是那個差別。在負向的空裡面,你會說那個被欲求的客體是錯的,所以要改變那個客體!如果它是財富、金錢或權力,那麼就拋棄它!將那個客體改變成神、解放或天堂——改變客體!

  如果那個空是完美的,崇高的,正向的,你不會將客體看成是錯的,你只是會瞭解到那個欲望是沒有用的;客體沒有問題,但欲望是沒有用的。那麼你就不會將你的欲望從一個客體改變到另外一個客體,你只會拋棄那個欲望本身。


  沒有欲望,你就開花了;有欲望,你就變得越來越癱瘓,越來越死氣沉沉。

  有一天,當須菩提坐在一棵樹下,處於一種崇高的空的心情之下……

  ……空,但是是快樂的;空,但是是充滿的;空,但不是缺乏的;空,但是是洋溢的;空,但是是自在的,舒適的。

  ……花朵開始灑落在他的周圍。


  他感到很驚訝,因為他是一個無名小卒,他從來沒有期望它。如果你有期望,它們就不會灑落;如果你沒有期望,它們才會灑落,但是這樣的話你就會感到驚訝。為什麼?須菩提一定認為有什麼東西弄錯了。花朵居然灑落在須菩提這個無名小卒的身上,而又是當他處於空的狀態下?他甚至連神都沒有去想,也沒有想解放,甚至沒有在靜心——因為當你在靜心,你並不是空的,你在做一件事,你充滿著努力,而他什麼事都沒有做。須菩提一定覺得有什麼事弄錯了——神一定是瘋了。為什麼會有這些花朵?而現在又不是季節。他一定看著樹木,然後再看看他自己。在我身上,花朵灑落?他簡直不能相信。

  記住,每當那個最終的發生在你身上,你都會感到很驚訝,因為你從來沒有期望它,你甚至沒有在等待它,你沒有在希望。那些有在期望的,有在等待的,有在希望的,有在祈禱的,有在欲求的,它從來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因為他們太緊張了,他們從來不是空的,從來不是放鬆的。

  當你是放鬆的,宇宙才會來到你身上,因為那個時候你是具有接受性的,敞開的——所有的門都打開了,神在任何地方都是受歡迎的。但是你並沒有祈求他來臨,你並沒有要求他來臨,你什麼事都沒有做。當你沒有在做任何事,只是處於崇高的空的心情之下,你就變成一座廟,然後他就來了。

  處於一種崇高的空的心情之下,花朵開始灑落在他的周圍……

  他往周遭一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了你對空的演講,我們讚美你。」眾神對他耳語。

  他簡直不能相信。他從來沒有期望它,他沒有辦法相信他是配得的,或者他是有能力的,或者他已經成長了。

  「為了你對空的演講,我們讚美你。」眾神對他耳語。

  他們一定會耳語,他們一定看到了須菩提那種驚訝的眼神,他們說:「我們是在讚美你,不要那麼驚訝,自在一點!我們只是為了你對空的演講在讚美你。」

  「但是我並沒有談到空。」須菩提說。

  「你沒有談到空,我們也沒有聽到空。」眾神反應,「這才是真正的空。」

  然後花朵像雨一般地灑落在須菩提身上。

  試著去瞭解,他們說:「為了你對空的演講,我們讚美你。」但是他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話,當下並沒有人在那裡。他也沒有在自言自語,因為他是空的,不分裂的。他根本就沒有在說話,他就只是在那裡。在他的部分,他並沒有在做什麼——沒有思想的雲經過他的頭腦,也沒有感覺在他的內心升起,他就好像不存在一樣,他只是空的。

  眾神說:「為了你對空的演講,我們讚美你。」

  所以他覺得更加驚訝,他說:「什麼?我並沒有談到空。我什麼都沒說!」 他們說:「你沒有說,我們也沒有聽到。這才是真正的空。」因為你沒有辦法講空,你只能成為空的,那是唯一的演講。其他每一件事都可以被談論,其他每一件事都可以變成一個講道,或是講道的材料,其他每一件事都可以被討論,被爭論,但對於空是沒有辦法這樣做的,因為任何想要去說它的努力都會破壞它。你一說它,它就不在了。只要說出一句話,那個空就喪失了。甚至連一句話都會充滿你,然後那個空就消失了。

  不,關於它什麼都不能說,沒有人曾經對它說過任何話。你只能成為空的,那就是那個演講。只要存在就是那個演講。

  空從來沒有辦法變成思想的標的物,無思想就是它的本性,所以眾神說:「你什麼都沒有說,我們也沒有聽到,那就是它的美!那就是為什麼我們讚美你。一個人就只是成為空的,這是很少發生的,然而這才是真正的空。」而他甚至沒有覺知到那是空,因為如果你覺知到,那表示已經有外物進入了它——你是分裂的。當一個人真正地空,那麼除了空以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覺知到空都沒有,甚至連那個觀照也不在那裡。一個人是完全地警覺,他並沒有在睡覺,但是那個觀照並不在那裡。它是超越觀照的,因為每當你觀照某樣東西,內在就會有一點點緊張,有一種細微的努力存在,然後那個空就變成其他的東西,你也變成其他的東西。當你觀照它,你就不是空的,那麼空就再度只是頭腦的一個思想。

  人們來到我這裡說:「我經驗到一個片刻的空。」我告訴他們:「如果你經驗到它,那麼就忘了它,因為要由誰來經驗它呢?那個經驗者本身就足以成為一個障礙。要由誰來經驗它呢?」空是沒有辦法被經驗的,它並不是一種經驗,因為那個經驗者不在那裡:經驗者和那個經驗已經變成一。它是一種正在經驗。

  允許我以這個自創的字來表達:它是一種「正在經驗」(experiencing)。它是一個過程,不分裂的——兩端都消失了,兩岸都消失了,只有河流存在。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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