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上任

[2013/11/03]

　　昨天家人全出去了，小湛也至暫時忙完雜事，站在客廳哼著原音，慢慢地練氣功……行程太多的後遺症就是腦袋太繁雜，得花很長的時間靜心。調節的過程中感覺時間靜止了，只剩下自己若有似無的分心，慢慢地鎮定下來。

　　跟著氣功老師阿舞變換著姿態，小湛腦袋放空的平靜中，
　　阿舞突然板起臉大喝：＂跪下！＂


　　小湛瞬間愣住，還以為是低頻飄的捉弄；然而再仔細確認，錯不了，真的是阿舞喊的。祂再繼續命令：＂我說跪下，馬上！＂


　　＂幹什麼？我做錯什麼了？＂

　　我無辜莫名，人家明明就很乖地在練氣功，無意識的分心不是我能掌控的，有必要這麼生氣嗎？還用這種壓迫式的教訓口氣要我跪下？一股反抗的怒氣升起，小湛看向Mulo。Mulo在辦公室抬起頭，看起來有點慌張（因為我快哭的表情），又憋著嘴忍住解釋。

　　內在氣功老師阿舞，其實就是Mulo的分身。Mulo把一部分的性格分出來，把嚴厲的部分用來教導小湛，這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了……只是我們認識這麼長的時間以來，Mulo都沒有這樣兇過我啊！


　　忍住眼淚，小湛用力地把情緒吞下去。換一個角度去揣測蹊蹺：

　　從阿舞出現帶領開始，所作所為都為我好，連引導我關注氣功的諮詢師都稱讚我的進步；Mulo就更不用說了，我們都一起胡搞瞎搞亂出餿主意，任誰都不會刻意欺負我。

　　＂好嘛，祢要我跪，我就跪給祢看了。＂

　　雖然很不甘願，但是看在信任阿舞和Mulo的份上，小湛忍著複雜的情緒，頗哀傷地臣服在命令中。

　　阿舞似乎偷偷鬆了口氣，語調稍緩：＂再磕三次頭。＂

　　等等，磕頭這舉似乎太過份了。小湛自己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傲氣，就算爺爺葬禮上要磕頭，我也覺得自己不該真的磕下去，而是點到為止……再多瞄阿舞一眼，祂實在太了解我的拗脾氣了，才刻意出此招。看來祂心意已決，背後肯定藏了甚麼秘密。小湛的好奇心油然而起，而Mulo自己已經忍不住了，說道：＂額頭不用真的磕上地，而是手掌托地，額頭靠上手背，表現出誠意才是最重要的。＂

　　阿舞瞪了Mulo，Mulo吐舌。


　　因為實在太想知道祂們在搞甚麼花樣，小湛磕頭就不再扭捏，事畢，阿舞寬心地露出微笑讓位說：＂好了，以後練氣功就交接給新老師教導吧。＂

　　一名莊重、聖白的高靈乍然顯現——小湛張口結舌，那溫和深厚的氣氛讓我想起微笑的彌勒佛雕像，但並不是彌勒佛，感覺其他更高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層次而來的靈。

　　＂起來吧，我的新學生。＂高靈笑著。小湛鬆了口氣，感覺祂一點都不像阿舞嚴格，那剛才的拜師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說原因就要我跪下！＂我轉頭抗議。

　　＂這叫做下馬威。＂阿舞扮了個鬼臉，＂新老師對這宇宙不熟，就怕妳沒分寸亂爬到人家背上亂來，一定要先樹立權威。很難得請到這層次的高靈幫忙，也給我點面子吧。＂


　　＂什麼啦？根本是刻意計畫好的！＂小湛氣極敗壞，阿舞則和Mulo笑成一團，表面上在逗我，私底下對小湛無條件的信任非常感動。看來，當初Mulo也不確定我是否真能乖乖聽話，配得成為上新老師的學徒啊。

　　不過，該如何稱呼這位新老師呢？新的氣功老師給了小湛一個名字：健康。

　　……立刻明白祂來的用意了。然而健康不是順耳的名字，但若是稱呼阿健或者阿康又太俗，可以換一個嗎？我嘀咕著，Mulo也跟著出主意，然後我們就開始挑名字。Mulo想到乾坤，可是拆開來唸，阿乾乍看之下真像是髒話（戳中笑點），那還是叫做阿坤好了，有點硬的純樸男人味（？）

　　
　　於是新課程開始了，阿舞仍在，專職照顧小湛日常，像是走路姿態的正確方式：

　　例如好幾個月前我腳踝嚴重扭傷，阿舞提醒我自己走路總是偏移重心的問題，並要我檢查鞋底的磨損程度。一般來講，走路時應該要把重心放在大拇指與內側，維持腳墊的彈性與隨機應變；然而小湛卻把重心放在腳掌前第三指下，那位置是靜止的重心點，並非走路的重心。後遺症就是我無法走長路，且腳底容易抽筋，有撕裂感，尤其穿高跟鞋容易往外扭傷。

　　而練氣功時就完全交給阿坤看顧了，我真喜歡阿坤引導的輕揚語調：＂妳就像滑過青空的白羽，跟隨妳的氣流動向，順勢而為……＂

　　氣也變得更輕盈，柔紫著如水流動。


　　只是啊，果然如阿舞所言，認識不到一天，小湛就想測試阿坤的耐心了（笑）

　　一般聊天搭話，該說是真的不熟悉我們的生態嗎？阿坤都善良地微笑面對；然而，若阿坤要求說等下要練氣功，小湛卻開始賴皮說要玩電腦，即使阿坤仍揚著嘴角，但有種好可怕比魔還恐怖的壓力席捲而來啊啊（摀臉）　

　　連阿無都沒這麼可怕，真是遇上狠角色了Orz　

　　（阿無會議中插話：干我屁事，我是善良的大哥好嗎？）
　　（Mulo：祢善良天就塌下來了……<< 下一秒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