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星空的絮語:

再準確的訊息,只要經由之管道理解、翻譯而出,至少一半虛,一半實。
更遑論角度相異的人,話語文字即出現多種含意。
謹慎你的思考,寬容別人的解讀。
這世界繽紛多元,需要客觀中立的平衡。

2025年7月7日 星期一

▍靈界筆記:為什麼我在世界上格格不入?(6/6)(完)


|7/6粉彩日常整理​
/圖畫是颱風天的洗刷刷~能量場的清洗乾淨。

這堂課教授還有出作業,要我們回去收集「印象中和自己價值觀不同的世界,種族、文明。或者某些文明、派別彼此觀念歧異,互不退讓」的新聞。

對地球上的我來說,相關素材真是太好找了。我找了三個關於宗教、政治、地緣的衝突與戰爭當作業,也為了避免我的價值觀只限地球,還找了其他星球的歷史,然後選了幾個我覺得衝突較大的內容。

這些作業只給教授看,教授的說法是:「我可以透過你們在乎的價值觀衝突,來理解你內在的價值觀衝突,進而提醒你自己需要面對的面向。」

我覺得這太酷了,我收集的歷史記載的內容應該都是客觀的,居然可以顯現我自己的內在議題嗎?我對此迫不及待。

但是我的壯漢同學,當祂把作業報告寄出去之後,我們上課前的那幾天(還不知道教授會怎樣批改呢?),壯漢同學心神不寧的,欲言又止的,很想要跟我說些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的模樣。

祂不開口,我也當作沒這件事情,因為我選修的課堂實在太多了,我幾乎隨時都在思考哪些筆記做了沒?功課交了嗎?我還忘了什麼東西呢?

由於我們共同選修的課程很少,我覺得只有這堂課是祂焦慮的原因,上課前一天,祂的焦慮達到最高峰,魂不守舍的,東西一直掉,我得提醒祂別忘東忘西,祂後來真的是忍不住了,對我說:「你覺得明天我們在課堂上,教授會對我們做什麼?我覺得很害怕,你不會嗎?」

「怕什麼?我要怕什麼?」我整個摸不著重點。


「我交出去的報告是寫XXX星系裡三派種族之間,牽涉到數十顆星球的資源爭奪,還有各種談判——成功的或者是失敗的決策,祂們歷代選擇的領導者的身分背景,還有學術專長等等之類⋯⋯」壯漢同學一口氣講了一長串,幾乎把祂的報告都背下來的唸給我聽。我專心的看著祂,這些內容聽起來沒什麼問題?祂最後吐出結論:「我擔心教授覺得我寫得不夠好。」

「哪個地方不夠好?」我困惑的問。

「我不確定是參戰的部分要寫更多一點,還是談判的內容要寫更多一點?或者是祂們立場的表明要寫得更細緻?」

壯漢同學懊惱的盯著我,「因為重點太多了!每一個部分都會產生衝突,我越寫越覺得,究竟是哪裡出錯了?所以導致祂們的資源爭奪戰直到現代都還沒辦法解決?你不覺得是,教授希望我們找到那個關鍵重點嗎?」

「教授有這麼看得起我們嗎?」我驚訝的反問。

現場一片沉默,壯漢同學愕然地看著我,好半晌才問:「那你的報告寫什麼?你是寫成什麼樣子?」

我分享了地球的宗教戰爭牽涉到的政治跟經濟因素,從古代到現代,還有一兩件星際類似的信仰價值觀導致的衝突。

壯漢同學看完我的報告之後,祂看起來很糾結,最後對我說:「我覺得你寫得太淺了。」

「如果教授覺得我寫得太淺,祂自己可以去找資料看深一點。」我對壯漢同學的反應感到有趣,「因為對我來說,我的重點是放在,描述這個事情怎麼發生的?大概有幾個派別?有幾個立場互相衝突?又怎麼陰錯陽差的彼此互不理解,最後相互拉攏,或者互相排斥,演變成現在的局勢。」

我的重點是放在格局的推演跟變化,細節的糾葛跟談判內容簡單帶過就好。因為越簡單帶過的部分,我可以談的時代趨向就可以更廣更大,不然寫作業的時間有限,我沒有那麼多空處理小細節的內容。

壯漢同學驚訝的眨眨眼,祂考慮片刻說:「我的重點是放在,種族之間的心意為什麼無法正確的傳遞?是誰先缺乏了愛?是誰想索求的更多?不滿足的因素還有失衡源自於,哪個種族的對待方式?」

哇!換我驚訝的停頓片刻,「我沒有這樣思考過耶,因為這是好私人、好個人內在的發展。或者這樣說好了,因為地球的人為歷史對這些部分沒有足夠的探索,地球的人們紀錄比較強調整體局勢的推演,而非內心的發展。」

當然我也可以另外調宇宙的資料,重新探索地球文明的歷史。但是我身為現役地球人,我還是希望可以用地球人的角度來探索歷史,畢竟這對我來說是熟悉的。

壯漢同學的文明跟種族,確實是以心靈、精神上的連結為重要的生活因素,難怪祂好注重各種領袖心意的養成,還有內心轉折的變化。可是如果要從這方面分析,得牽扯到好多心理層面的專業,如果判斷錯誤,動機就不對了,整個論述也會出現問題。這看來就是壯漢同學的壓力來源。

這次我們依然提早到課堂,大部分的同學都已經到了,經過幾次分組活動,我們自然地會招呼聊天。我隨口詢問幾位同學,大家在寫作業尋找資料的時候,最重視的是哪些關鍵?

有人在乎的是,「每一個派別的組成和核心人物的心理依附關係」,有人鑽研的是「資源分配不均與階級的歧異」,有人探索的是「偏見與狹隘的眼界導致的錯誤決策」⋯⋯

有非常多的同學,還有其他的專業跟專精能力,有些身兼公務,也有當警察、某些特殊身分的研究者,各式各樣的背景。

老師只是出了一個主題,這個主題很大,可以探索的細節非常多,以致於幾乎像是開放式的答案,我陸陸續續地問了幾十位同學,大家思考的重點全然不同,而我們互相詢問的過程,大家都面露驚訝,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想事情的。

我們還在熱烈討論時,教授進來了,我們趕緊回到位置上坐好,教授面露深意地朝我們微笑。在精神層次的能量世界,有時候我們澎湃的情緒狀況就包含了剛剛所有討論的內容資訊,教授肯定是知道我們剛剛聊天的細節。

教授滿意的看著我們:「我收到所有同學的作業了,沒有任何人遲交,我可以感覺到你們對我的慎重看待。有趣的是,有超過半數的同學,最後都在作業末向我道歉說,『很抱歉自己沒有辦法寫得更詳細,甚至為自己的表現感到失望,也希望教授可以諒解時間有限導致的,思考內容不夠詳確的結果。』」

課堂上大家都好安靜,結果教授突然點名我,我嚇了一跳。腦中瞬間跑過一大堆的可能性,但是沒有想到任何有問題的地方啊?

「我想請問這位同學,你的作業裡並沒有向我道歉,可以分享你的想法嗎?」

接著教授再看全場其他同學。「我並不是在針對他,我的意思是,當這麼多的同學向我道歉,我感受到的是,道歉的同學們也知道自己有多麼努力了,也在功課內容詳細的分析自己的看法,他們卻還因此感覺到遺憾。所以,我希望這些感到遺憾的同學們,聽聽這位沒有道歉的同學的看法。我會點名他是因為,在我們之前的課堂上,他展現了非常從容而穩定的視角,也就是本身的調適能力,可以將訊息帶來的傷害降到最低。因此我點名他談論這個『與眾不同』的特質並不會傷害他,是這樣吧?」教授再次向我確認。

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一下說:「教授你就只是問我問題,這不算是傷害呀。」

我居然聽到席間有人倒抽了一口氣。那是很驚嚇,還有很佩服,很不可思議的情緒,包括我的壯漢同學。

我簡直莫名其妙?我就只是被點名了,我又不是要上絞刑台,換我用無辜的表情面對那些反應很大的同學。「不然你們是在想什麼?」

教授好像戳了一下我的壯漢同學(以能量的意念),壯漢同學鼓起勇氣地對我說真心話:「因為這代表你對自己的表現很驕傲?你不覺得需要照顧別人的情緒?可是作業本就是學生跟教授之間的關係,是我們之間情感跟意念的傳遞。所以當我,或者是其他同學對自己的表現感到遺憾甚至羞愧時,我也覺得自己對不起教授。」

我終於理解了,啊,也是啦,在這個能量的世界,情感是多麼具有渲染力、一體性,讓大家感覺到彼此的光芒互相接納、無礙的傳遞。只是以人類的層面來說,有點過頭了。

反過來說,很多第一次當人類的靈魂,或者當人類經驗很少的,對地球能量不熟悉的靈魂,也是非常習慣這種「一體性」的能量渲染關係,所以在地球的壓力下,就會生活得非常痛苦。因為會無意識地持續吸收環境的負能量跟他人的負能量。還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以為是自己沒辦法承擔別人的壓力,覺得是自己調適不好,以為是自己的錯。

沒想到這堂課居然可以對應到,我在地球上觀察到的其他人的現象。只是和我在課堂學習的是相反的關係。

我覺得應該要解釋自己的立場跟想法,我再次解釋了自己在地球上的生活經驗:「在我目前主要生活的星球上,載體的壽命較短,也容易累積壓力而生病,又因為生物性的競爭關係,以及各式媒體大肆傳播其他人的生活方式與衝突和對立的現象。壓力是無影隨行的。也是在載體的小時候就吸收內化的一部分。

「在這種環境下,如果無法明確的區分自己跟別人的想法,容易接受過量的壓力跟他人的意念——在我們這顆星球上,也確實會強調某種『一致性』,但更偏向是:『你要成功,你要努力,你要和社會頂尖人士看齊,你不能懶惰,你不能失敗⋯⋯』是一種無法停下來重新整頓內在想法的急迫狀態。這會非常的累和無助,畢竟我們不是永續型的機器。

「我也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以為自己要跟『其他人一樣』,但是這件事讓我感到很累、很不舒服,甚至憤怒和絕望,我持續的自我懷疑,還有懷疑其他人們跟不公平的觀念。我確實感受到我和他們是不同的。我沒有辦法欺騙我自己。所以我嘗試尋找其他的觀念和方式,我只是想要找到一個,讓我內心跟心外平衡的做法和思維。

「我不想要管其他人怎麼想,事實證明我越管別人就越累,所以我回到自己裡面,重新定義我的平衡。這花了我非常多的時間。只能說,如今我可以和各位一起上課,中間穿插了非常多的因素,更重要的是,我很清楚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的意志放在相量下,最適合自己的路途上,我集中意念讓心穩定,足以讓我的能量集中,脫離星球能量場的壓力,來到這裡與你們同在。這就是我的故事,我確實為自己感到驕傲,我也喜歡和你們在一起,也喜歡教授和寫作業的過程,我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我在說話的過程,熟稔地將我成長以來的情感能量濃縮的細節放在解釋的句子裡面,同學們可以看到片段的畫面,感受到我曾經的痛苦跟壓抑跟懷疑,也能感受到我釐清壓力跟情感的奮鬥和堅毅,雖然我是這麼快速的帶過大部分的故事跟細節,也足夠清楚的把我自己的心路歷程交代清楚。

壯漢同學投以我驚訝的目光和感動。事實上我不會跟結交的同學們談那麼深的過去經歷,畢竟每個靈魂都有自己累積的過去跟想法,要交代這些事情,太麻煩太複雜了。

也是因為我自己生活上的安排,我想要體驗跟探索的細節實在太多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心力,和每一位遇見的人重新講述這這些部分,我沒有那麼想要被人家理解,因為被別人理解並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

在我的觀念中,終究大家都會在自己的興趣跟體驗上投注相對的經歷,我並不是那麼的獨特到像是偉人需要被別人探索。所以把自己的經歷輕輕的帶過去,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和空間,可以認識其他人跟其他的知識。而我認識自己跟探索自己的部分,就可以在休息和內觀的時候同步並行。

往外的時候就盡量探索,勇敢嘗試;往內休息的時候就好好疼惜,也觀察內心的結和壓力如何發生的?這是一種向外跟向內的驅動力的能量調節,我會盡可能地節省力量的消耗——不過我能練到爐火純青的這種地步,也的確是經歷了很多的事情,挫折和打擊,才能精準地掌握住訣竅。這個世界沒幾件事能一蹵可幾。

教授對我的回覆很滿意,我坐回位置上,壯漢同學不可思議的低聲說:「我不知道你有這些經歷!」

我對祂笑一笑:「因為我是來上課吸收知識,不是來輸出經驗的呀。如果我需要輸出經驗讓別人理解我自己,我就不會來這個學校上課,也不會認識你了。」

壯漢同學對這個回答既驚訝又若有所思。後來我回家跟長老談到這件事情,長老對我說:「你的個性,非常強調功能性的特質,在對的地方做對的事。而你想要做的事情很多,你也就會把自己的功能分散,每個功能都放在對的地方,只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當你的目標達標,便繼續專研下一個目標。你的意志非常的專注不偏斜。

「但不是每個人都如此,有些人的特質是,每當進入一個環境,他就想要摸透那個環境,以及把自己的效果和存在感放到最大,來感受自己跟環境的一體性、融入性,像是盡可能地交朋友,想要更探索每一個人的感受跟能力還有影響力。這樣的人類跟靈魂,就會希望自己在任何地方都是『最重要的存在』,如果感受不到稱讚,或者沒有被關注,沒有被別人看見,毫無回應,就會伴隨強大的失落感跟挫折。因為他們實在需要環境跟任何人來回應自己,才能感受到一體性的美滿體驗。」

難怪,我每次看到有人對於「感覺自己不重要」這件事情非常的痛苦,我實在難以理解,我只能看到這個現象並說出來,但其實說出來,對方就覺得他被理解了。然而我內心的共鳴感並不大,因為我的需求沒有放在這個部分。只能說,這算是靈魂個性的特質吧。

繼續回來課堂上,教授直接把我當作範例,向所有同學們解釋:

「為何我們會感受到跟他者的格格不入?那是因為我們對他者抱著強大的期許,期待對方能夠理解自己,回應自己,以達到我們內心安全舒適的一體性。

「如果你不期待他者,也不會為此感到遺憾,當你不期待他者與你一起行事,你就只能靠自己把事情做到最好。你完全感受到你的盡力,你為自己感到舒適,這也是非常好的結果。

「各位是否能夠回想過去的經驗?當你在家庭,在親密關係中,當你越來越熟悉以及摸透了你所生活的環境,原本的一體性已經無法滿足你了——無論原來的生存環境是高壓的,或者舒適的,你內在對於成長茁壯的渴望,促使你踏出舒適圈,你想要感受新的空氣,新的營養,新的冒險。

「當你的生活領域擴張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陌生跟不熟悉的氛圍。於是你認識新事物,更多的他者,你的期待,使你想要再一次創造一體性,但他者不一定如你主動地想要認識你。於是你感到挫敗,格格不入。」

教授停在這邊,停在這堂課程的開課主旨,意味深長的凝視我們每一位,輕聲說:

「只要我們對他者充滿期待,而他者的反應不如我所想望,我們對一體性的想像破滅了,這是誰的錯嗎?不,沒有人需要對這個想像負責,只有你需要對你的想像負責。

「沒有任何人需要為他者的想像負責,一體性只屬於個人內在的期待,而每個人對一體性的要求是不同的,像是想要一起玩樂,想要一起讀書,想要共建家族⋯⋯這是屬於你,你自己的想法,你的想法只屬於你,不屬於他者。

「當你期待自己需要的秩序跟安全皆由他者完成,這就是你痛苦的來源。因為你控制不了他者的意念與行動。

「你只能嘗試理解他者的意念跟行動,在溝通中重新確定雙方是否有共同的信念跟目標——你所能做到的,便是如此。

「尤其各位同學在這堂課上,我相信你們能在這邊一起學業,肯定是脫離了一層又一層的舒適圈,你們遠離故鄉,進入全新的世界,感受到新的秩序,結識新的教學夥伴。你們重複的調適跟自己不一樣的眾生百態,只是你們內在對一體性的期待——每個人的期待都不同,這份期待導致了每個人心中的『格格不入感』差異甚大。於是你們選擇了這堂課。」

教授在這邊停很長一段時間,某同學舉手問:

「但是,如果真的無論如何都無法讓對方理解自己,這樣的痛苦難耐,究竟該怎麼辦?」

「那就收回你的期待。因為你對他有太多的想像了。你並不接受他是他自己。」

教授溫柔的說:「你的期待確實是一份愛,但那是屬於你愛的方式,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愛是什麼?那或許是你無法配合的,那你就承認吧。只有當你拒絕承認你們的愛截然不同,你才會如此的痛苦,你是如此希望達到美滿而一致性的標準。但也只有當你放下了你的期待,你才能把這份心意跟這份時間,轉而放在能夠讓你快樂的事物上。」

換另外一位同學舉手,「教授,我有去上其他的課程,有位XX教授的論述是:『愛是一種本能,使我們同化與融入以滋養世界的擴大。可是你這堂課聽起來更多的是『接受自己無法做到的部分』。」

「我知道那堂課,那堂課談的是心理與倫理、家庭與親密關係的互動。」教授同意說:「但是你要考慮到愛的變化性,以及每一種種族文化對愛的開放和保留程度。我並不是要批評XX教授,我只是要提醒,每一種問題要放對位置。我這堂課談的是『你和其他世界的關係』,與XX教授談的『親密家庭的能量連結』是完全不同的。建議你可以回去和XX教授談論這兩種愛的差異性,我相信你會有收穫。」

教授巧妙地卸除了話題的緊繃,把問題丟回去,接著說:「我進來教室也聽到大家的討論,而各位談論重點的差異性,這就是我想要表達的。我很高興你們察覺到這堂課的訣竅。

「重點不是你們尋找資料的內容是否足夠充分,而是你們切入的重點,你們關注的主要概論究竟是哪些?在乎親密關係的人,幾乎無一例外的會重視心意的傳達正確與否,以及生命跟生命之間,內心的壓力、情感的影響層面。在乎群眾利益的人,會介意資源的分配、階級制度,是否有公平性與偏狹的觀點存在?也有的同學更在乎世界的形成,權力跟秩序如何產生長期穩定性,重視過去和現代與未來的延續,瞻遠地注視格局的推演⋯⋯

「你們寫的每一份報告都非常的棒,很精彩,展現了你們看待自己還有看待他者的目光。你們不需要為此感到任何愧疚與壓力,展現自己本就是充滿希望的,你們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力量,這就是我要看見的。

「接下來的時間,我希望同學們逐一分享自己的報告,以及傾聽其他同學對這份報告的其他想法。我們不需要批判,我們只需要傾聽和理解,別人跟自己是不一樣的,而這樣的不一樣,亦是我們獨一無二,多麼美好的現象。」

教授笑了笑,後面課程就讓大家逐一上台報告。

和其他課堂的報告差異甚大的是,我們在其他的課堂往往都在別人的報告裡面雞蛋挑骨頭,質疑對方的觀點,質疑對方的立場,再提出自己的見解。我們都以為這是一種,讓對方考慮跟周全的挑戰跟測試。

但是在這堂課上的輪流報告裡面,瀰漫一股輕鬆祥和的氛圍,大家的心態都已經轉化成:「原來你是這樣子想的呀,而我是這樣子想的唷」

我們自然地減少質疑性,而是舉手說:「我的身分跟背景會讓我XXXXX思考,而你提出的想法跟我的想法是不同的。」接著用緩和的態度描述自己的想法。

教授要求每個台下觀眾,都要輪流提出和主題不一樣的想法。難免會有人說出來的內容,還是具有批判性。例如說我的壯漢同學,忍不住覺得對方不太認真XD,祂總是覺得對方不太認真,細節不對。祂確實很上進,就是太銳利了。我是覺得還好,就覺得祂嘴巴賤賤的,屬於個人特色,但真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承受祂的說話。

而教授出面打圓場,重新調整觀眾跟演講者的關係:「要記得當你提出意見的時候,你自己清楚知道,對方跟你不一樣,他可以保留他的不一樣,當他沒有思考到你所認為的重點,那是因為他不覺得重點在這裡。

「所以你要說:『我自己認為的重點在XXXX地方,而你認為的重點在OOOO地方,我可以知道你在乎OOOO地方的理由是什麼嗎?』請帶著邀請跟好奇,探索的心意,讓對方繼續表達他的觀念,在我的課上,沒有任何人是對立關係,也不存在任何的敵人。我們只是需要好好說話,以及耐心引導對方說話,讓我們更認識他,嘗試理解和自己不一樣的他者。相信你們上台報告會喜歡『不夠理解你,但是願意花時間理解你』這樣的觀眾,而你可以先讓自己成為這麼棒的觀眾。」

教授再次強調,所有的討論不一定要獲得相同共識,重點是在我們能不能花時間,願意耐心地認識對方?以及接受他和自己的不同。光是能夠平心靜氣地接受對方和自己有所差異,就非常難得。我們都能欣賞對方的態度,但是不一定要喜歡對方的想法,這兩件事情是可以分開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情,可以讓我鬆一口氣。原來我是可以欣賞對方表達自己的方式,同時可以不喜歡他的想法,也不需要去糾正他,更不需要套上我的觀念,知道我們雙方思考不同就可以了。像是讓人際關係更有彈性,能夠透氣。

教授游刃有餘的在我們之間互相協調,包含了,有些同學在演講時能量非常緊繃,或者是過度膨脹,或者很僵硬、拐彎抹角,教授都會在當下引導同學壓力的抒發,像是站在講台旁,默默遞出某些道具,讓台上的演講同學立刻放鬆。也讓我們學習到「居然有這種技術喔」驚嘆,教授還會講解工具如何製作,如何使用,台上台下都照顧到了。這些部分就很難讓人類理解了。

這堂課差不多到這裡就結束了,教授還是沒有露出祂的真實身分,但是祂有另外開其他的課,那個課程是前往其他的宇宙需要學習的禮貌跟保護技術,提供給能量更大,更想要往外發展的其他同學。對現階段的我來說有點太難了,我就沒有報名了。

「為什麼我在世界上格格不入?」系列課程,到這裡終於結束了!之後再繼續分享我其他的靈界學習筆記吧!


/後續補充


壯漢同學在星際就曾經問過我:「為什麼你那麼容易交朋友啊?明明我才是感情最細膩,會特別想要照顧別人,而且會打開天窗說亮話,讓朋友們變得更優越呢,大家難道不想要一起變好嗎?可是每次到新環境,大家都會自動地靠近你,而不是靠近我。」充滿羨慕的樣子。

我拍著祂的肩膀說:「沒有人希望隨時都有人糾正自己,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帶給別人很大的壓力吧。」就因為祂是硬漢,我也不拐彎抹角。

祂震驚的難以理解,過了很久之後問我說:「可是每個人都想要變好,不是嗎?」

「想要變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才會變好,被人唸只會覺得很討厭而已。」我直球,祂又傻眼好久。後來我忍不住跟祂說:「一開始是你來找我當朋友,你為什麼會找我當朋友啊?」

祂尷尬的說:「因為你的成績還不錯,我覺得跟你在一起,我的成績也會變好?」

我說「有嗎?我有盯著你嗎?」祂想想之後說沒有。「可是你還是繼續在我旁邊,把我當朋友吧?為什麼呢?」我繼續追著祂問。我對朋友都是放牛吃草,不會特別黏著誰。

最後祂才說:「我覺得你的包容度很大,和你說什麼,你都會給我一些新的想法,我覺得這會讓我成長。」

「所謂的包容度很大,就是各種奇形怪狀的話,我都會聽,我不會感覺受傷還有難過之類的,因為我知道別人說的話只是代表別人自己,別人說什麼那是他自己內心的狀態,跟我本人沒關係。所以我喜歡聽別人表達祂們自己,我覺得這很有趣,我也沒有想要改進別人,別人如果想要進步,他自己會去找方法進步。」我聳肩。

壯漢同學又超級不可思議的,畢竟他的種族跟他的世界,大家都是一體的,要積極成長跟積極向上,祂覺得自己已經超越鄉里太多了,就外出到新的世界學習。想要把新學到的東西帶回故鄉。

後來我選課的時候祂會一直問我選了哪些課?祂喜歡跟在我旁邊,我覺得也不錯,因為祂交作業的時候很認真,我喜歡認真的人。要分組也好相處,就是講話直白賤賤的,牢騷歸牢騷,其實可以接受完全不同的意見,然後配合別人。

不過我也知道有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祂講話賤賤的不會婉轉,其他的同學聽到祂說話,都只想跟祂保持距離,會怕祂,可是壯漢同學又心思細膩,很想要跟別人有親密的連結。別人的態度就會讓祂很挫折,祂才會跟我一起上這堂課。

後來有其他的同學對我說:「只有你才可以接受這種人吧。」

我說還好啦,如果你認識地球上其他的人,你就會覺得嘴巴賤不過是一種生活情趣,至少壯漢同學是不帶惡意的說話,而且又勇敢負責,正義感很強,很願意罩親朋好友,其實很不錯呢。

大概爛人遇多了,我就會特別珍惜好人了。講話沒那麼好聽,也是可以接受的。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