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星空的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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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2月5日 星期四

圜故事集。沙之曲篇(17)

  斐邑德翻身跳起,即時把持自己,才沒有像前天那般狼狽地摔下床。

  「……又作噩夢了。」

  他懊惱地抓亂髮,雙耳仍嗡嗡作響,像是精神緊繃的後遺症。「都已經向使者開出條件,問題也都交代完畢了,我還在煩惱什麼?」斐邑德兀自生悶氣,攜著武器心浮氣躁地離開寢室,打算找點事做——像是確認領主對外族的處置,或是和星辰四處溜達。


  然而走廊竟無人看守,可讓斐邑德愣得豎起戒備。「奧佳納?」他來回張望,朝內城的方向探尋。「稀奇了,這大鬍子不是受費爾德曼的意思要盯緊我?」

  其餘侍衛亦消失無蹤,除了被緊急調派到別處之外沒有其他理由。斐邑德莫名地寒毛直豎,搔著手臂渾身不對勁,空氣蘊釀一股熟悉且厭惡的氛圍。他走過牆角,隱約聽見耳語。

  「……真會挑時機找麻煩。聽著,革羅。斐邑德得休息,別讓他知道。」

  「但他是北域統領哪,奧佳納。你不能僭越地位作決定。」傳訊官抗議。奧佳納沉重地嘆氣,苦澀回道:「我懂,但這也是費爾德曼的意思。既然你說葛巴特洛已抵達並支援爾泰爾外城,就毋須擔心結果了。沒有人比我更懂那群游擊隊,你也是。畢竟葛巴特洛是兩紀前與王共征瑪瑞法的英雄……」

  「是寇貝卡的游擊隊來了?」

  北域統領站到他們面前,革羅愣得點頭,斐邑德即刻衝往後庭。

  「斐邑德!」

  奧佳納再喊一次,沒辦法追上靈活得攀來跳去的年輕人。當奧佳納趕至內庭旁的塔樓,斐邑德已跳下圍牆吹出響亮的口哨,星辰興奮地從遠處奔來。

  「統領大人?」

  帶著柔韌腔調的陌生語調說話,奧佳納警覺地返身面對來者,對上的卻是爾泰爾的內城將軍亞古斯,外國使者阿瓦瑞斯、卡列伊特斯、珞米維基站在其後,紗拉莫茲將軍菲萊克墊底以防備意外。亞古斯開口喊:「艾斯格聯盟使者有事相求。」

  「我沒空。」斐邑德很乾脆地回答,接著攀上星辰的背脊。

  「若不介意的話,統領大人。艾斯格聯盟希望提供一己之力。」靈導阿瓦瑞斯和氣地說。

  斐邑德正心煩意亂地推測寇貝卡前來的理由,聽到此話有種負擔消失大半的感覺。「帶他們來,奧佳納。」他隨即策馬奔往外城。

  奧佳納真想抓起某個使者朝斐邑德扔過去。「他把我當導遊嗎?」

  「冷靜點,兄弟。」亞古斯勸道。奧佳納的想法全寫在臉上,卡列伊特斯已緊張地退了好幾步。

  「好事成雙呢,各位。」菲萊克冷眼旁觀,另一組將軍與卡達修利亞帝國使者站在對面,不用想也知道抵達的理由。

  奧佳納使力搔抓濃密的鬍鬚,氣憤地埋怨:「真是無止盡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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