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15日 星期四

星際的鬼魂

  星際也是有鬼魂的,很少見,因為鬼魂本身就是靈魂經歷痛苦而散失的碎片——星際不像地球有那麼多激烈的生命安排,鬼魂自然也少見了。而我有幾次經驗,能夠見識到星際的鬼魂。

  第一次是星際學校的校外教學,我們來到一顆古老的星球,這顆星球高度進化到再也沒有戰爭與苦痛,是大自然與科技並存的模樣。老師帶著我們去郊遊,這顆星球有一點引力,很小,我們跳一步可以飛好高,再慢慢地下墜。如果是純能量星球就不會有引力問題,這顆星球大概是四維度吧,不在銀河系內,周邊有四顆太陽,沒有夜晚,上面也長滿了樹。

  由於這顆星球早期和地球一樣,經歷了內部種族與文化衝突、外星殖民等等的變動,有一段慘烈的歷史。後來這顆星球成了觀光地,把許多被砲火轟炸的遺跡圈起來,還有很多戰爭紀念碑,歷史博物館等等,讓眾生警惕和平的可貴。

  這顆星球有很多公園,樹木都很高,綠意滿滿,像是吳哥窟似的,樹木圍著殘破的遺跡生長,眾生們坐在綠蔭下野餐,充滿和平與寧靜,只是不時的,會有清冷蒼白的鬼魂從廢墟中竄出來,繞著廢墟飛舞,又竄回陰暗中。

  靈界老師說,這些鬼魂是無害的,祂們只是困在自己的痛苦裡面,還無法/不願接受幫助。這些鬼魂中有古代宮殿的侍女、祭司,戰士,還在守著生前的工作。老師倒是挺坦然的,說:「既然這顆星球已經沒有戰爭與衝突了,早晚這些鬼魂,會因為星球充滿的祥和之氣放下牽掛,願意甦醒過來,迎接當下的能量。我們就祝福祂們,期待這一天到來吧。」

  我的同學很怕這些陰冷冷的眾生,緊抓著我不敢看。我是不以為意,我私下問老師說:「老師,我現在住的地球有各種層次的眾生,也包括了鬼魂,還有更惡意的厲鬼。可是我們的世界中,人類都急著想普渡鬼魂,好像要趕快處理掉,這和祢的態度不太一樣耶?我想知道老師祢的想法。」



  老師想了想,說:「因為恐懼吧。地球人似乎不像你的接受度這麼廣,光是各自的生活就顧不暇了,加上壽命又短,各種心理與生理的壓力,就容易心急不安,把恐懼放大了。鬼魂終究是可憐的、尚未整合的靈魂碎片,鬼魂也需要自己的時間調適,像是太緊張,要練習放鬆也得有一段過程。我們沒辦法逼別人的傷口復原,我們只能練習對自己,和其他存有保持耐心。」

  老師摸摸我的頭說:「恐懼容易讓我們迷失自己的速度,而你是有恆心耐力的孩子,你的氣質會很自然地,感染其他心急的孩子們與存有,讓祂們慢下來,能夠重新檢視自己的狀態。你不必急著幫誰,把自己穩定好,你就在幫助你的星球了。時間到了,大家自然會想起自己真正的模樣。愛與永恆並存。」

  而我在這次觀光團中,看到那麼多的戰爭紀念碑,像是紀念戰死的眾生,紀念得來不易的自由,終於脫離被統治和被殖民的苦難⋯⋯我不時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真希望地球有一天也能來到這顆星球的境界呢。看到實際上的案例,也有信心、踏實多了。

  另外,地球人目前的載體感受度是有限的,其一是頭腦被訓練得太發達了,只重視看得到、五官能感知的存在。然而我們的身體能量場是敏感的,像是看到某個背影就認出是朋友,或者可以「感覺到」家人的情緒變化。

  其實我們是很依賴「感覺」的,但是大部分人又無法分辨「幻覺」和「想像」的差別。其實這些細膩的知覺都需要花時間靜下來認識自己,觀察自己思緒的脈絡,情緒的張力與起伏,才能辨別各種能量差異,是內在沉澱的功夫。知識,只是傳承頭腦的分析與理解,實作還是得靠自己加油了。

  像我覺得人類不是看不到、感受不到靈界眾生,是我們頭腦累積太多壓力與困擾,自己裡面的狀態都無法釐清了,更無法判別外面發生的無形事件是真是假。所以還是得回到自己身上啦,把自己安頓好,能夠自在平靜了,世界自然地會引導我們認識更多的存在,開拓我們的視野。


  再來第二次體驗星際鬼魂,是這些天長老派給我的任務。長老覺得我要更有彈性的運用現有的靈界技術與知識,介紹我去星際一處封閉的研究所。

  宇宙這麼大,多少會有各種星際種族的摩擦,被殖民、發動戰爭,也是難免的衝突。有些星球會在鬥爭中被炸碎,化為粉末,或者成為巨大的碎片在宇宙中漂流。

  有好幾塊星球碎片四散流浪著,上面充滿因為戰爭死亡,而痛苦不已的鬼魂,這些鬼魂的數量太多、太密集,而且滿懷恨意,幾乎是厲鬼團體,讓很多擦肩而過的飛船被鬼壓床/船,造成很大的騷動與困擾。

  這樣比喻好了,如果是六維度的眾生死掉,就會退到五維度,所以五維度的眾生飛船經過這塊廢墟,就被同樣維度的厲鬼纏上,嚇得半死,這一嚇自己也散出了靈魂碎片,也需要被療癒和整合。

  所以最後各方眾生的討論是,建設巨大的研究所,把每塊星球碎片鎮守住,別讓鬼魂任意遊蕩。同時也招募有經驗的治療者來處理鬼魂,大家有餘力,能幫一個鬼魂就幫一個。

  我晚上睡覺時,會分身好幾個到處進修,比較省時間和效率嘛。長老就點名我其中一個小分身,可以找幾個膽大的朋友一起去見見世面。長老建議我去最棘手,也是鎮壓最大碎片的研究所去見習。

  小分身能量當然更小,其實我是有點擔心的,那麼小一丁點的我可以面對一群厲鬼嘛?地球的厲鬼還沒有到成群的程度,這個研究所也太挑戰了。安烈爾一聽,自願陪我來,祂說祂也想看看那些研究者們的設施。因為這是新建的機構,還有很多技術需要克服,那我們就一起去,彼此各做點什麼吧。

  既然安烈爾相伴我也放心了,我揪幾個膽大的星際小夥伴,大家一起來看看神秘的研究室,進去大門之後,還真的有股陰冷的氣息直衝腦門,這怨氣可真不得了。除了我和同學三個之外,還有好多位星際旅者,看起來是各種專業的治療者或其他研究者,大家都很嚴肅的準備接受挑戰。

  研究所會特別調整來訪者的維度,從進入大門開始,就會讓來自宇宙各地的大家調整頻率,能夠接觸、看到鬼魂們。介紹人員帶我們到視聽教室聽簡報,一進去就看到好幾張冷白的臉掛在牆上或門邊啊⋯⋯還會四處遊蕩,這些臉都充滿苦痛與悲傷。

  介紹人員穿戴全套厚實的隔離配備,說:「我們這邊還在安全範圍內,現在各位看到的鬼魂都還不至於害人。首先,我們真的要謝謝你們到來,我們迫切的需要提供幫助,首先來介紹這塊被封印的星球碎片的面積,我們規劃的區域還有各個設施的分佈⋯⋯」

  我們位於的這塊星球碎片也太大了,將近整個太平洋大。如果把其他碎片加起來,總面積比地球還大!可是這顆星球有八成已經化為粉塵,原來這顆星球究竟多大呀⋯⋯研究人員希望我們從碎片的邊緣開始淨化處理,慢慢的往內處理到中央。

  越中央的厲鬼仇恨與攻擊值越高,中央是星球的首都,也是當時人口最密集的地方,相對的有足夠的防禦,才使這塊土地沒有崩解離析。即使如此,上面的眾生還是死光了。這群鬼魂的前身是精神連結的高度文明,在強烈受傷的折磨中,意念的攻擊力非常強烈,祂們是在強烈的苦痛中把自己的星球炸碎。

  居然可以用意念毀掉自己的母星啊⋯⋯乖乖,可以毀掉整顆星球的厲鬼們,遠遠超越地球厲鬼和魔怪的程度。我看著簡報,覺得我太自不量力,這簡直大魔王關卡,我想,我還是躲在視聽室好了。只是看起來不只我這麼想,所有的來訪者表情和我一樣猶豫。

  安烈爾和我進去的設施不一樣,祂是直接進入研究人員前排的大桌子,成為領導幹部。而我是站在距離最遠,還隔著玻璃窗的觀眾。所以我不知道安烈爾在做什麼工作,祂看起來很專心。

  隨著簡報過程,我有兩位同學已經腿軟癱倒在位置上,無力的說:「我⋯⋯我們坐在這裡等會議結束吧。」祂們聽起來好後悔來到這邊。其實也不只祂們,好多位治療者也都倒在各自的位置上。

  為了控制厲鬼們的活動範圍,研究室只會在規定的時間開放大門,不能隨意開啟與出入。即使坐在「號稱最安全的視聽室內」我們身上的活力與精神,還是被底下的厲鬼們的仇恨與怨念吸取著。

  我之前看哈利波特,覺得「催狂魔」應該是類似厲鬼的概念,但是在這個設施中,我不知道JK羅琳會怎麼描述這個地方呢?實在是死氣沈沈,無限的絕望,光是待在這裡不動,腦海就開始跑一生的跑馬燈。

  我努力振作精神,隨時整理自己的能量,保持在戒備狀態,絕對不能鬆懈。戰都沒開始打呢。

  研究人員看我們越來越消沈的模樣,急著說:「這樣好了,我們趕快熱身好嗎?上一批自願報名者也是這樣,到了最後都沒力氣工作了。那我們趕快上工,從最輕微的地方開始淨化好了。」

  原來我們是第二梯次的自願者,看起來大家都還在摸索階段。我試著幫癱倒的同學修補能量,讓祂可以起來活動。但是另一位就沒辦法了,祂縮起來,開始哭了,「我想回家⋯⋯我要爸爸媽媽⋯⋯」另一位療癒者過來抱抱我同學,也面帶淚光說:「我也沒辦法了,這裡太恐怖了。這孩子需要休息,我會陪祂,就麻煩你和其他夥伴加油了。」

  哎,好啦。

  準備應戰的大家只剩三分之一,我們簡單的相互介紹彼此的工作內容,看是要如何搭擋還是輔助,然後就被往下帶領到新的隧道、新的門前。

  每走一段路,就感覺到環境更陰冷、維度再次下降,濃縮滯悶的空氣凍結著陰冷的恨意與詛咒,越來越多臉在我們週遭飄蕩。

  我頭皮發麻,我更深刻的感受到了——如果沒有足夠平穩、靜謐與溫柔的心靈,卻有著不同比例的高智商與精神能力,眾生多麼容易走歪,這股強大的精神力像是大砲一樣,能輕易的殺死弱小無辜的生命。

  我們站在一扇門前,站定位置。我自願當輔助者,我的能量本來就不是主動散發型的,我的防禦可以多保護其他夥伴,使我們在往前淨化的同時,還可以避免湧來的恨意摧毀門廊,至少要保護研究設備不被毀壞。

  畢竟是淨化眾生,不是拿武器攻擊,我們相互編織彼此的能量網格,我們要盡可能的表現善意,接住祂們的痛苦,然後用這張網擁抱祂們,使祂們能感受到慈愛與被寬恕,接著在光中離開。

  我們必須保護好自己,祂們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以為所有侵入者都是敵人,絕對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加上生前的怨懟與空洞,會使祂們像吸血鬼掠取我們的能量。

  門打開之後,我就像是牧師站在後方盯著所有夥伴的能量場。這些鬼魂太恨又太痛了,站在第一陣線的大家都感受到了,不禁淚流滿面,然而一旦脆弱憐憫到失去界線,防禦就會變弱,祂們就會衝上來咬住弱點。

  我只要發現誰的精神渙散,立刻把對方往後拉,快速修補對方的能量場。如果祂感同身受到沒辦法再站起來了,那也沒辦法了,我會站到祂面前,繼續支援其他夥伴。

  剛開始大家還手忙腳亂,頻頻退縮之後,終於找到磨合的默契,我們在摸索中大概知道每個夥伴的能量特質,交換陣線,以及在「連結」中快速分析了這群鬼魂的特質,像是祂們的意念、特質,尤其執著的部分——這都是很珍貴的資訊,可以讓後勤研究者繼續分析,將來能招募更多更適合的治療者來提供幫助。

  我們終於可以往前進,我也發現,我沒有自己想像的弱。

  我來到隊伍中央,我同時可以支援前線的網格,又可以修補退到後方的夥伴能量場,我想幫助大家撐下去的心意,使我能無視鬼魂們陰冷的怨恨。甚至我專注在大家的能量,讓大家感覺到被支持與被信任的愛,能夠持續地橫掃前行。

  我像是一顆小電池,或許我無法做出很大的淨化能量網格,至少我可以牢牢顧及二十四位隊友。我們堅持了一段時間,直到終於淨化完一塊區域,來到一扇閉鎖的大門前,這扇大門後方隔離更兇狠的鬼魂們,那就不是我們的工作了。我們累得癱坐在地,喜悅的面帶笑容,後勤研究者們趕快過來佈局,要做出更穩固的能量設施,好減弱門後厲鬼們的惡意能量。

  大家相互扶持的回到視聽室,而我因為自己的表現被大家稱讚(我是個頭最小的),我興奮得充滿精神。我們再次聽取研究人員剛剛分析的簡報,相互討論剛剛的戰況,需要改進的,缺乏的,當然也要相互指點與鼓勵,都是希望將來表現能夠更好。

  其實這些鬼魂們在淨化途中,面露的安詳與感激,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回饋了。我和同學都覺得來這一趟很值得,連留在位置上的夥伴都面露羨慕。

  因為研究者們還在持續分析能量,我們剛剛淨化的區域其實很小,大概只有小琉球的程度吧。不過鬼魂們被普渡之後,也會善意的提醒我們其他區塊的資訊,善意的能量是很大的,足夠影響整塊星球碎片的維度,可以提升一點點能量。能量會持續擺盪到,重新來到一個平均值。

  簡報告一段落後,研究人員說,需要有誰再回去剛剛的地方,因為電話線(?)還沒接好,需要有誰把電話線往下拉,好聯繫底下的工作人員。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我想我狀態還好,就自願舉手。同學一看,說要陪我,免得我發生什麼事。我說好啊,反正剛剛那段路已經淨化過了,應該沒關係了吧。

  我們離開視聽室前再次全副武裝,把能量補好,其他治療者們也給我上BUFF(還真的很像玩電玩遊戲),不過當我倆一走出視聽室大門,陰冷罩頂的悲慘感覺又來了啊~~我和小夥伴都露出後悔的表情。剛剛打勝仗的喜悅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往下的路像是電扶梯,會調整我們的維度慢慢往下降,好與底下的空間有所接觸。沒關係,只是牽個電話線。我持續的安慰自己,總是要有誰來做這件事吧?

  但是突然間,有兩隻滿懷惡意的鬼魂冒出來,同學驚叫一聲躲我後方,可能是剛剛的漏網之魚?幸好這兩隻鬼魂是分開靠近的,我趕緊架起防禦,先送走一隻,再送走另一隻。同學趕快幫我補一下,因為祂膽子比我小,害怕會讓能量跟著削弱,其實祂的能量是比我還大的。

  電扶梯的速度其實很快,就是很長,太漫長了。有些無害的白臉如雲煙遊蕩,同學抖得半死,我們倆真希望事情可以趕快結束。這裏真不適合單獨行動,實在太危險了。

  好不容易來到底層,這兒瀰漫停屍間死氣沈沈的氛圍,剛剛來駐點的研究人員盔甲比樓上的更巨大,我不知道這些配備是否真能隔絕鬼魂的情緒?我把樓上研究員的電話線(像是調整好頻道的通訊設備)拿來給祂們,祂們現場測試收訊無誤,很感謝我,並要我趕快上去。畢竟,我們倆沒有這麼專業的配備,看起來一臉是小孩,而且不定時會有厲鬼鑽出來——

  研究人員煩惱說,其實這個研究所的設備還是不夠,無法管住所有鬼魂。應該說,鬼魂們都執著在生前的某些區域,是那些區域限制了祂們自己(地縛靈),可是隨著環境的淨化,打破原有的平衡,像是干擾了鬼魂們的集體潛意識,最怕的是祂們以為戰爭再次開始了,又會凝聚恐懼與恨意的意念,可能會毀壞整個保護設施,甚至更糟的四散。有太多的可能性會發生,我們還是趕緊回去上面,與大家會合的好。


  結果我們搭電扶梯上樓,再次遇到其他厲鬼。

  這次可不得了了,一個接一個,我和同學努力對抗。然而祂們想吃能量,也充滿對力量的慾望與渴求,我勢必得用更大的能量抵禦。可是,我不知道是否我的對抗,使其他空間的祂們更被吸引過來?鬼魂越來越多,我像是掉入水中被魚群圍繞,我感到累了,力不從心,可是視聽室還沒到,就算遠遠地呼喊,大家也不會聽到!當我感覺力氣用盡,厲鬼們張著嘴衝來,我想完蛋了——研究人員說,一旦被咬著就不會放開的,我該怎麼辦?我會被吃乾嘛?

  這瞬間,安烈爾來了。祂好明亮,只是一揮手,包圍我們的鬼魂都不見了,安烈爾檢查我們渙散的能量,勾勾手指頭就編織出一套驚人的金光屏障,對我溫柔地說:「差不多了,要回去了嗎?我的部分快告一段落了。你看起來很累,等一下門開了,我就帶你回去吧。」祂講完又消失了,應該又回去開會了。

  我和小夥伴無言地坐在安烈爾做出的屏障裡,這屏障隔絕所有鬼魂的痛苦與悲傷和恨意,好溫暖,簡直像在泡溫泉讓人放鬆,落差也太大。手扶梯還在往上移動,偌大的空間不見任何鬼魂,連基本款的蒼白鬼魂都不見了。同學默默地說:「祂好高大,強壯到讓人敬畏⋯⋯」

  我只是有點懊惱,為什麼非要等我力氣用盡才過來啦。幸好祂還是來了。

  當我們回到視聽室,大家都對我們身上光芒萬丈的屏障感到不可思議,但是我們看起來又一臉憔悴,我沒力氣解釋了,只說有長輩來救援。

  後來我才從研究人員口中得知,祂們穿的配備一方面可以隔離鬼魂的情緒之外,還有偽裝的能力,假裝是石頭和任何無害的物品,鬼魂就不會把祂們當目標。鬼魂終究是渴望被看到、被認同和被接納的。只是在危急當下,我們都只能照顧好自己。

  安烈爾給的屏障很暖很安全,我的同學們都靠緊我來取暖,最緊張的那位同學甚至安心的倚著我睡著了。當我聽完研究人員對這次活動的分析與介紹後,我發現全場自願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圍著我來取暖。祂們對安烈爾編織的能量很驚艷感興趣,只是安烈爾的技術太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分析與介紹。這個屏障就持續到旅程結束。

  後來研究所的門打開了,迎入第三批自願者,我和剛剛一起奮戰的療癒者們告別,安烈爾便悄悄來到我身邊,帶著我與同學們回來。


  如果讀這篇文章後半的故事,頭有點暈暈痛痛的話,是正常現象。我的經驗多少會帶入我當時的個人能量(像是拍照定格的畫面),我盡量排除這個機構與鬼魂能量的影響,大概關掉網頁五分鐘就會恢復了,別擔心。

  長老也說,這個鬼魂研究所還有很多困擾與障礙需要克服,因為板上很多人的靈魂本身也是很有能力的治療者,所以長老會透過這篇文章發問卷(不是考卷),會問大家的靈魂,將來是否興趣過來幫點忙,或者來開眼界?如果想來幫忙,那這幾天就麻煩人身早點睡吧。靈魂需要在整合之後,才能脫離地球的能量場前往星際。

  安烈爾說,每個層次都有各自的功課還有能學習的地方,祂和長老已經過了這個年紀了(?),安烈爾頂多以前輩的身份提醒研究者們,該如何增強硬體設施,還有需要考慮的方向。祂目前的職位是訓練眾生們學習如何解決問題,所以都點到為止。

  Mulo也說,其實痛苦是比較出來的。如果很多人的靈魂覺得在地球上很苦、很悶,很煩,很無聊,祂們會很樂見大家的靈魂去更危險的地方看看,不一定要有所表現,至少知道相比起來,地球還算是安全了,讓大家比較之後,能夠滿足自己現在擁有的。

  而小湛我,在經過這回合體驗之後,我倒是覺得對自己有另一種全新的認識呢⋯⋯雖然我有點能力,但是我終究是需要幫助和合作的,個人再怎麼單打獨鬥,進入危險的環境(或者我以為「應該安全」的環境)還是需要救援出現。總之就是,別太高估自己了。

  我也沒想到這篇會寫得這麼長,謝謝大家的閱讀囉!不管你們的靈魂是否想報名探索,靈魂都會自己回覆的,人類的部分就不必擔心啦。

9 則留言:

  1. 好精彩的一篇長文,感謝小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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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已經看到了,說着"這沒什麼啦~"但剛一開門就只剩殘影閃退的星際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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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看的時候只覺得好緊張,心跳加速,又心痛......
    還好有很多靈願意幫助,也願那些厲靈早日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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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看到文章後半覺得有點心塞,過沒多久就無感覺了。
    也許我天生冷血無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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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靈魂是否想報名探索會不會與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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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看的時候是想到地球目前以巴的戰爭,很多戰區的人應該也是深深的絕望,感到難過。沒想到即使死去都還這麼痛苦地停滯到其他靈魂幫忙都會受不了。真希望人類能和平,不要彼此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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