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個人內在的不安全還有警戒非常地重,大概是死很慘太多次了,連不同場合釋出來的議題都天差地別。不過這也是做了很多次才能判斷出差異啦,我不清楚他人的治療心得,我只能分享自己的部分。
像是過去與能量治療師單獨一對一的處理過程中(首先我會很挑剔選擇我感覺心態穩定的人),無論是帶著催眠還有其他引導的詞句,我整理到的幾乎都是前世議題,而且是那種孤軍奮戰到死,或者寂寞在社會邊緣默默死去的類型,有很多壓抑與無助的體驗需要被頭腦釐清與釋放。治療者的角色好像只是帶著我深入整理那輩子對自己的認知,像是我做錯了嗎?我還需要考量其他的面向嗎?
也是有多位能量治療師一起引導的課程,這會帶出較大的前世痛苦議題,然而治療師之間的合作雖然表面上融洽,可是我太敏感了,能聞到火藥味以及其他不協調的些微嫉妒與競爭,我就沒辦法深入進入狀態,只想匆匆地晃過一輪程序滿足治療師們的好奇與探究(畢竟引導的是他們,我覺得自己就像沾板上的魚在被切開曝露內臟之時,只能任憑宰割),不想把情緒放入其中。是盡量想表達啦都花錢了當然想要獲得最好的成效,但這真的是頭腦無法控制的部分,也許我還是會哭與激動,然而自我很清楚,這僅是非常少量的發洩,我實在太擔心心態不夠集中而且帶著私慾的人們,會再對我的創傷造成二度以上的傷害。甚至我連說出故事過程,必須表示我的脆弱,就非常的忐忑了。
我能見到能量交織的結構,能量又容易被一點恍神與私心污染,或者說能量可以放大治療師人性中一閃而逝的過度窺探與不客觀介入的部分,我實在無法接受我脆弱的創傷成為滿足他人並且建立其自信/被需要/被認同的工具,如果再被輸入污濁的心態能量更使我崩潰,所以我就停止了對能量療法的嘗試,體驗三年我想也夠了。
大部分的能量治療者都有內在的黑色空洞需要透過提供服務來填補/無意識逃避自己內在的問題,如果真的把自己整理得好,那麼心輪是會發光的,特別是三歲之下的小孩是較為常見的心會發光的族群,但是能量治療師包括我以前認識與接受過的治療者,沒有太大的黑洞就算很好了(標準真低)。其實成人真的沒幾個心輪會發光,大家都有各種壓力,沒辦法,只要提到經濟收入,人總是會有渴望與慾望,很直接地就蒙蔽了光,我就算了不強求。人性嘛。
而我這幾年整理自己的過程,比較像是內在整合,能夠允許自我的脆弱與其他感覺到羞愧羞恥的面相,也是有跑出很多死很慘或經歷非常痛苦的前世,然而至少我能夠給自己安全感,有時候一個前世跑出來,影響力會大到兩週都縈繞著沈重的消極感,太過影響到生活還有心境,很多次我都得把自己拉回來,像在鍛鍊今世的自己不能被前世的自己拖入黑暗的沼澤中,反之我還得努力地把過去的自己拖出來回到陽光下。
表面上看起來像是憂鬱症,不過我觀察下發現,有嚴重憂鬱傾向的人,那種說不出來的麻木與無助都與前世的痛苦有關,然而這輩子的頭腦無法理解過去的創傷(事實上也可能痛苦到這輩子的自己也無法接受真相,所以能看到也不是一件好事),我可以從這種人身上嗅到較為古老並非現代的傷口,但是就算知道了,對方也只能練習把自己撈回來,別過度沈溺,還是需要很多陪伴以及意志力的集中,然而絕對不是壓抑,我的經驗是壓抑會把症狀變得夠糟糕,需要努力找很多方式,像是原諒無能為力的自己,能夠有可以談話的人類對象,感覺到有其他支援的存在,諸如此類,才能回到當下的時空,不會與過去時空的創傷相互干擾。
常態訓練著自己接受這些糾結壓抑的情感之後,處理的速度會逐漸上手,整理的時間也會縮短,心臟會變得比較大顆,連帶看這個世界的角度也會更豁達而且同理,這段過程沒什麼機會有能量療法的介入,清理脈輪也有限度,還不如當事者與自己的脈輪多說話,給自己拍拍秀秀更加有用。或者說,憂鬱症是一種必須練習和自己相處,直到能夠接納自己的各種面向,可以重新再相信自己,並且能夠釋放今生壓抑的情緒,自然就能夠疏通前世的情緒,跨越這段艱辛的過程。這是內在與自己的戰鬥,旁人僅能提供支持。不過我覺得光是能被理解就是極大的撫慰了。
現在比起前幾年經驗的種種,我進入今世大量幼年的創傷,那種弱小到無能為力,連死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無法以清楚的字詞和理解來摸索正在經歷的過程,尤其媽媽重複對我說:「因為爸爸很愛你們,所以他會用打的方式來教育你們。」
我無法避免地把「愛」和「暴力與虐待」劃上等號。當課本與書籍暢談著愛與世界的種種美好,我只剩下茫然與無法忍受的憤怒,愛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無視於我的尖叫與求饒,為什麼大家都在倡導著要愛人?好可怕,好可怕!我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我不想要愛人!我不要傷害其他人!我不要變成爸爸那種充滿「愛」的人!
我想我大概在青春期的時候壓抑到一種臨界點,我受夠了,我不想再記得痛苦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那大概是躁鬱症,課業與家庭累積的壓力讓我爆炸了,我切割了我自己,我孤立我自己拒絕與所有人接觸,但是唯有如此我也才能繼續活下來,不然我仍然滿腦子充滿對未來的恐慌與懼怕。之後我整個人掉入書本堆,屏棄了父母的教育以及再也不想再信任他們了,要切斷從小至今渴望的親密關係是痛苦到想死的程度,不過我本來就很想死掉了,我覺得我能夠忍受,我只是很不甘心我的未來失去任何的希望。當我看到樹林,山,還有動物時,我心底有一處明白知道,這世界有某些寬容慈祥的存在,是能夠安心,放鬆而且不會被打,只是我從未經歷過,我不確定那些是什麼,沒有人教導我課業之外的事情,我想要靠自己找出來。
我最喜歡自然百科全書,我喜歡關於萬物的知識,當我看著美麗的攝影與記錄,我能感覺到喜愛與溫柔,我幻想成為動物學家或者其他能夠幫助生態的部分,書籍幫助我活下來思考其他的可能性,所以學生時期我想要往生物科技邁進,我仍然不懂該如何與人相處,甚至我給了自己一個信念:我不要去「愛」人,我仍然畏懼著會因為「愛」而被懲罰,動物與自然界中沒有「愛」的施虐,大家只拿自己需要的,是現實卻也是節制的、成熟穩定的循環關係,所有事物都能消亡,也亦能重生,自然界令我深深著迷不已。後來我是靠著閱讀重新理解愛的意思,還有其他的情緒與感覺,才逐漸與社會上的定義連結起來。
回到現在的我,大概幼年經歷真的太過於痛苦以致於要打開那封塵的記憶盒,我充滿戒心與不安。即使如今的我是成年人,我能夠整理我的前世還有其他對無形界的經驗與能量理解,就算我有這些工具了,可是一旦回到那弱小失去希望的回憶中,我需要完全釋放當時的壓抑與痛苦,我的感受必須完整的回去也意味著我得暫時放下我現有的知識,我被自己的盲點卡住了,才需要被他人客觀引導。
我需要的是能夠受過專業訓練,能夠接住弱小孩子被扭曲心境的成人力量,能夠給予我新的對「愛」的定義,這是今世社會化的指引步驟,可以說幾乎和能量療法無關,談的是入世的基礎。
無論治療者的靈魂來自多高的維度,靈力多強大又如何?如果治療者沒有完整地身為「人類」成熟度的認知,不懂得入世的體悟,他們的輕飄飄反而幫不了個案內在受傷的孩子對世界的認同感。
「神」和「人」是截然不同的層次,小時候被卡住的我不懂能量,我只知道與父母相處的生活,我需要健康的成人引導我感受自己,認識我自己以及釋放我自己,不然連「愛」都無法理解的小孩,在他面前暢談著「愛」和神與光,很可能造成新的挫敗與無助吧。所以治療者的入世程度,他們的氛圍,真的決定了個案的治療與深入的方向。
也因為治療者的個人入世程度、本身的氛圍有決定性的指標,我只是覺得 LCT的技術程序,已經盡量客觀,並非治療者的感性優先,而是引導個案感性的部分來釋放。治療者只是陪伴者,可以提供身為「人類」的意見(如果肌肉測試顯示治療者可以分享。不然大部分時間還是個案去感受自己各個層面的整合),這只是透過人的角度,指引個案回歸生活其他部分。
那這幾天我的練習看似順利,也只是有學姊在旁邊督導啦(抓頭),才能在和同學練習中,進入深層的狀態來釋放重組信念,回家自己練習之後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我的靈魂團隊和我說,處理前世其實比整理今世較為簡單,因為我們看到前世的狀態,能用今世的角度窺見某些不合理的盲點。然而今世的幼年生活,是塑造我們今世人格的基石,要能看到這輩子的不合理之處,需要更加深入對自我的探索,以及與健康的人們的連結關係,前提當然又要經過界限的鍛鍊,才能辨別是否健康的人格特質,會不會讓自己跟著捲進去,或者可以保持距離客觀應對。
過去我整理的前世經驗就像是給我練膽子,繞了好大一圈回來,我才有經驗知道如何選擇適合我的治療方式,治療者特質,還有許多技術上等等的細節,再來幫助我貫通今世的整個能量流動。
而我在各種過程的探索,也是提供其他人各方意見的斟酌,能夠有更多評估,再來決定個人適合哪些方式來整理自己的生命。
我貌似走了一趟遠路,然而仔細想想,其中累積的經驗與體悟,還是值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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