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裡不太看電視,第一個理由是我搶不到遙控器(笑),其次是我覺得電視給予的知識都是被動灌輸的,不知道是我個性太倔強還是如何,我喜歡用自己的速度來吸收我感興趣的知識,網路影片就能讓我重複看重點多想一想,或者可以快速掠過無關緊要的廢話。讀書也是類似的道理,我可以決定我看得多慢或者多快,能夠非常專注忘我地享受其中。
我總覺得台灣的媒體等相關節目非常喜歡口語激動的主持人,再搭配誇張的音效與背景音樂,如果再有個聳動標題與誇張的時事,就組合為多樣化且重口味的綜藝節目。
無論是節目效果、當事者或者主持人的介紹,情緒化的言詞與音樂都讓我覺得好混亂好不舒服,乍看乍聽之下會覺得節目非常豐富精采,可是若沉澱心去仔細想想其中內容,又會感覺到非常失落空洞,說到最後不就是人與人之間的賭氣爭執,人和環境的對立,都來自人的心態問題。
為什麼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樂非得佐以高亢的言詞與渲染的情緒,鋪天蓋地的壟罩沙發上的我們?好奇怪,在家裡不是要放鬆嗎?我們卻或坐或躺地承受大量的情緒衝擊與聲光特效,後來我實在難以忍受這種砲轟式的侵略性節目,寧願躲回自己房間打開電腦,撥放一段爵士音樂或者鋼琴聲,自行到新聞網上看文章標題,有個人選擇性地點選我有興趣的國內外時事討論,回歸單純的文字探討,就算有廣告吧,至少不會吵鬧得惹人心煩。
(所以我的部落格堅持不放廣告,就算有廣告收益又如何?看了就討厭,我的家我自己管)
後來我覺得現代人內心好孤單,我聽過一些人說,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視,讓喧嘩聲充滿整個空間才有家的安全感。我不太能理解這回事,或許這和我習慣安排自己的時間有關,我總是有太多事情待辦,我喜歡畫圖和寫文思索自己近況的人生,關注國際動向與政治(單純的政見發表與人道關注議題,選舉造勢那種我就受不了了),我有興趣研究的是人們對未來的展望而非空洞的政見拉抬聲勢,有時候會覺得能閱讀能量也是一方助力,可以直覺知道這個人的氛圍虛假或者真誠,不過我也僅此觀察外在的氣場狀態。至少我希望有能人士能真的多幫世界一點,不過啊,政治這回事牽扯太多利益糾紛甚至世代的認同感,我也不著墨於誰好誰壞了。很多事情自己知道就好。
我覺得我很孤僻,也許我在課堂上在逛街時顯得外向熱情,只是一旦回家我就想搞自閉到天荒地老。換句話說,也是我享受獨處的空間,我的腦袋瓜才向思考一大堆事情,或者看來看去默默地觀察做紀錄,搭配我的沒事寫寫作紀錄,就變成幾年下來不間斷的日記文了。
弟弟妹妹從小都覺得我很兇悍,不允許他們隨便進入我的房間,所以他們都會偷拔我洋娃娃的頭髮當報復,長大後他們主動誠實招來真讓我大翻白眼。
我不怕阿飄鬼怪或許也和我極強的領域性有關,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情和我有關或者反之,我都能在極快地時間內躲回我的房間,或者躲回我的心內豎起堅強的防備,拒絕接觸與保持沉默,保有真實的我的一部分不被打擾與被強迫改變。
這是我從小到大給自己的保護色,在看過很多前世之後,好像也懂得這份技能的必要性才能讓我保有多一點喘息的空間,努力的活下去。
只是住在家裡父母都會習慣性地把電視聲音開大,甚至邊看電視邊看手機,各方聲音混在一塊。而我的爺爺和外婆他們生前也是如此,我記憶中從小長輩家都充滿電視喧嘩聲,而我最喜歡的總是可以避開吵雜的房間,頂樓,或者屋外的花圃。
我從小就想找靜謐的角落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情,帶一本書看,或者帶著紙筆來畫圖,也難怪小時候曾有陣子被當作自閉兒,不過我現在想想,也只是旁邊環境總是太吵鬧了,我只是想留出一方餘地和自己相處。
過去我是常態型自閉,現在總算是能夠走出來在公眾場合與常人一般談笑風生沒有太多無法融入的擔憂(這或許是媽媽常常耳提面命要我多討人歡心別這麼自私讓人討厭,結果就像魔咒一樣更讓我恐慌),只是回到家之後,我還是習慣縮到我的殼內徹底放鬆放懶,用自己的速度安排每一件事情。
後來整理更多自己的內在問題之後,表面上的我的作息是沒甚麼改變吧,我本來就是生存的變色龍,只是如今我能在心底裡面留下更多喘息的空間。
以前我回到家躲起來是無限地批評自己和內在打架,覺得我應該很討人厭或者很糟糕,檢討很多做不夠好的部分;現在的我回到家,會覺得我的房間很可愛,我擁有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我最喜歡的模樣,我能夠享受每一刻鐘。
內在的坦然舒適感外在看不出來,但是對個人而言,是多麼珍貴的平靜安穩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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